“那个，海珠啊，这些海参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卖给我？”杜小五走上船小声问。

码上看，冬珠和风平没来，木板车也不在，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雇挑夫，杜小五过来说：“我给你看着船上的东西，你回去推车过来。”

“下雨了，少将军回舱里吧。”舵手扬起旗帜判断风向，此时风向杂，不便升帆，“等风向平稳了我就升帆离开。”

海珠搭腔说：“我早上的时候已经答应李掌柜了，不能为了银钱背信。”

如预想的那般，海珠刚面，码上就响起了惊呼声，接着是纷的脚步声，有人问她是怎么逮到的，有人问卖不卖，有人直接价要买下。

“海珠这话说的对，我们生意再怎么有矛盾, 也不该拿钱为难人。”另有肆的掌柜声应和, 他烦死了这些在价钱上竞争的人，好端端的价钱被这些随意的玩意儿砸，得旁人货都要多费一番。甚至海打渔的渔民也为了捕获价鱼蟹冒险，前往海甚至下海撒网, 一个不慎就丢了命。

最后只剩一只鬼鱼了，海珠试着扛起它，太又太重，只好喊冬珠和风平来帮忙，弟三个像扯布一样抬着比浴桶还大的鬼鱼走上船板。

“罢了，风停便折返吧。”他接过属下递来的伞回了住舱。

海上变了天，海的渔民都收了网在回来的路上，此时的码上乌云散开，隐约还有晚霞橘光。

“大，这是什么？”风平问。

“额……”海珠不好说是炮弹鱼，挠着脑壳说：“大牙鱼吧？牙很大。”

有杜小五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担心会有贼手，海珠跟冬珠又走下底仓。

海珠分了李掌柜一桶海胆, 他说想拿海参和猪肚一起煲汤, 她分给他十只，小黄鱼只有五条，一锅就能蒸了, 她没卖给他, 蟹和虾让他挑了一半走。

“看着近，实际很远，要过去可能要小半个时辰，或许更久。”

“行，你先提回去，晚上我下值了去你家买。”杜小五小声叮嘱，然后快步下船去帮她看东西。

李掌柜惊都没惊, 他私下许的条件可不是十文八文能买到的。

*

“这里距那里有多远？”韩霁朝远指了下。

“鬼鱼给我分一半？一斤三百文，其实我建议你把一整条都卖给我, 你现在客人少, 卖不上价。”李掌柜摸着良心说话，

鬼鱼就搭在网兜上，厚的鳍垂在车辕上，街上的行人皆被引了目光，闲汉直接跟着车走，待看到长牙的彩鱼，他惊讶：“这是什么鱼？”

木板车停在九贝肆外面, 这会儿还不到饭, 附近的肆和酒家凑过来看闹。待鬼鱼抬下车，他们跟呲着一黄牙的鱼对上，那厚的嘴和凸的珠让人恶寒的起疙瘩。

那片海域斜着看离海岸很远，实际就在回安码打渔的范围。韩霁巡海路过的时候被余风扫到，官船偏离了航，哪怕是及时降下船帆也被拖行了十余里，他站在船上能清晰地看到丝丝缕缕的海被云层。

说起渔民，她往乌云坠的西北方看去，如果有渔民不巧在那附近，极有可能被飓风卷到海里。

海珠从浴桶里把海胆捞起来又都装网兜里，她跟冬珠抬着长长一兜海胆抬到木板车上，车边围了一圈人，都等着看她的鱼获。

后赶来的肆掌柜站在路边看着，跟李掌柜是对家的孙掌柜见不得他红光满面的样，喊：“海珠，拉车的那人什么价？我在他给的价钱上再十文钱，你把鱼虾蟹卖给我。”

“不卖不卖，我已经预订了。”李掌柜激动的满面涨红，他扯着嗓嚷嚷，奋力挤人群里，走到木板车旁边拽住车椽，连着哎呦几声，说：“大侄女走前面，叔给你拉车。”

“海参。”海珠把浴桶里的螃蟹和海螺捞起来倒桶里，剩下的海胆又装了一桶，另外还有养在桶里的小黄鱼，炮弹鱼已经死了，齐刷刷地浮在面上。

海珠控制着自己的神不往下瞟，说：“卖你一半。”

天快黑了，海上风浪难料，韩霁也不确定那有没有渔民，即使有，等他赶过去恐怕也难活命。

“哎，谢小五哥。”海珠忙不迭谢，跟岸上不甚相熟的老板说：“我去的地方不算是海，还没渔民跑的远。”

弟三个忙活了一趟又一趟，围观的看客都想起袖去船上帮忙。

第68章 煲汤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