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珠，她看冬珠一直挟酒焗鳗鱼，她也挟一块儿尝尝，这菜是焖过的，鳗鱼也不是糯的，是脆的。她又尝了下清蒸的，也是脆的。

甜酒焖鳗鱼，糖醋鳗鱼，清蒸海鳗，还一酱赤烧，最后还有一盘韭菜炒，五个菜着绿豆稠粥，这就是晚饭了。

冬珠要留下把碗筷洗了，海珠先回去，又洗了个澡先睡了。

“海底鳗鱼多吗？”沈遂问。

“广南的冬天就半个月，一年到都，海蟹一年到能会繁。”沈遂说，“这个季节有红油蟹，海珠知不知？就在海河里，也只有那里有。”

海河里逮红油蟹的人多, 多是半大小和无力再摇橹海的老渔夫，河里像下饺一样扎满了人。

海珠翻个白，“我明天肆开业，你过来照顾生意。”

海珠摇，她挟了个沾满糖醋的炸鳗鱼到碗里，酥脆的面糊上挂着糖醋很好吃，混着鲜的鳗鱼，满满当当一，她满足地叹气，“真好吃呀，不愧是被海鹰觊觎的。”

“胡说八。”韩霁笑着斥他，“别说，小心待会儿给你撵去。”

意思是不会撒一的饭扫了旁人的胃。

“吃饭了。”海珠吆喝一声。

海珠见两个大男人来了，她把粥碗递过去，她正想着这两个少爷要是翘着等吃等喝，下次就不喊他们来了。

“那我明早去看看，正好逮一桶回来添个菜。”

“好。”韩霁，“都是鳗鱼，还不一样？”他挟了个海螺，说：“我之前在京都的时候，只在秋吃蟹，我以为螃蟹只在秋天有蟹黄蟹膏。但来了广南，发现海蟹一年四季都有蟹黄蟹膏，虽然夏比不上秋天，但也能吃。”

“黑白斑的海鳗鱼偏脆？”她疑惑，“你们吃过别的鳗鱼吗？鱼是糯的还是脆的？”

月隐星消，夜黑漆漆的，韩霁跟沈遂提着灯笼离开，今晚不适合撑船回军营，他去沈家睡客房。

海河河咸淡对冲，下混浊，她爬上小船摇橹往河上游划。

“你自己看着办。”海珠看向韩霁，说：“二哥，你回去了在方上记一下，黑白斑的海鳗不是炸还是焖，不糯。”

到的时候河上没有来往的商船，她靠岸砸上船锚，拎着网兜了下去。不多一会儿又浮了上来，把路过的人吓得惊叫声。

……

“海上起雾了你害不害怕？”韩霁问。

“平，给爹拿巾手。”随后跟韩霁和沈遂说：“我现在吃饭能拿稳筷能端碗了。”

“用不用送礼？”

“恢复得不错，我之前回去穆大夫还问起你。”韩霁说，见冬珠端着菜来了，他赶去接，“你坐这儿，我过去端菜。”

四丈多宽的河面平静，下

她给他们讲船在雾里飘到鹰岛的经过，“你们要多谢它们，要不是它们把鳗鱼的尾啄烂了，这条海鳗就被我卖了。”

担心船底会创到贸然上浮的人，海珠远远地停船靠岸, 船锚砸土里, 她拎着渔网兜错开密集的人群往上游走。

哈大笑，他看懂了韩霁的神，说：“我喜的，会撒的，我要是跟海珠凑一起，她一天能饿我八顿。”

屋里屋外的人都动了，洗手的洗手，端碗的端碗，就连平也急着去拿筷。

院里有虫，吃饭在屋里，为了方便齐二叔的椅，门槛都卸了，他也不让人照顾，自己转着车轱辘去。

次日卖完烙饼，海珠拎着网兜提着桶去码，撑着她的小船前往海河。

沈遂拍了下嘴，不说了。

韩霁看向沈遂，沈遂回忆了下，吐几个字：“没留意过。”接着说：“你以后多捉几条请我们来吃，我们帮你品鉴。”

第64章 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