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记我爹的账上。”沈遂见不得人为难，想着她昨天买盘都抠抠搜搜的，还是不为难她了。

“不是你请？还是说你也穷了？”沈遂也不想请，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惹了他老爹的，今早骂了他一顿不说，还不许家里的人再接济他。

“海珠，叔跟你商量个事。”陈老板尝了鱼放下筷，“你的这个味着实下酒，你看能不能教教酒馆里的厨怎么？我给你钱。”

“是，我弟弟妹妹都是懂事的孩，会心疼人。”

韩霁：……

“他知你，到时候把你介绍给他认识。”韩霁说。

海珠装傻，“是吗？我都不知，那我待会儿回去拿银。”

“意外之财，明天晌午我们去酒楼叫一桌席面给去。”海珠把五角碎银拍桌上。

隔天晌午海珠还是去了酒楼，吃饭的时候她看着对面的两个人，韩霁不是在海上就是在岛上，脸和脖晒得黝黑，跟去年见面时判若两人。

*

海珠收下了，说：“要是有哪里不清楚的，拿不准就来问我，我明早还在这里摆摊卖饼。”

韩霁笑了下，问：“找我来什么事？海珠什么事了？”

“我没带钱，这顿饭我不请。”她说。

“这个法不难，他来我的摊看一就懂了，至于酱，就生芝麻黄豆，没旁的。”

韩霁吃下一，说：“是你请我来的，请我来请你吃饭？”

海珠：……

能在官场上混的都是聪明人，不用他说什么，他们自然会约束手下的人。

齐老三笑两声，说：“快吃吧吃完了早回去洗洗歇着。”

“你这么激动什么？你也敬佩韩提督？”沈遂问。

“我是为了海珠的事喊你来商量。”

“我去，你忙了一晚上，坐着歇着吧。”冬珠站了起来，看了一晚她也学会了。

海珠还没开，沈遂就三言两语把事代了，“你透个风去，就说海珠是你罩着的，谁敢打她的主意就是跟你结仇。”

陈老板欣然答应，留下小菜提着酒壶回去了。

两条鱼端上桌了，海珠先尝了一筷，鱼更味，一，麻味就在嘴里炸开了。她挟块儿鱼腹给风平，“你尝尝，吃不惯就不吃。”

风平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了。

韩霁，“月尾的时候我爹会过来，届时会有宴席，海珠到时候也过去，过去个面。”

“韩提督要过来？”海珠激动起来，两放光，她提起酒壶给韩霁斟杯酒，“二哥行行好，到了那天让我见韩提督一面，他老人家一定勇武不凡，千万要让我开个。对了，他知不知毒袭匪寇的人里有我？还是我的主意。”

陈老板当然懂，要不是顾及她背后的沈六爷，他今晚就让厨把铁板章鱼端上桌了。他从袖里五角碎银推过去，笑呵呵地说：“这个法是你想来的，叔占个便宜，厚脸借来一用。”

“我明晚有空

“沈老六请。”韩霁说。

“估摸着有五两银，比今晚卖的钱还多。”齐老三说。

她的手刚挪开银，冬珠转手给抓走了，“不咬手啊，先放我这里了。”

“多谢二哥。”海珠笑嘻嘻的，“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们吃小夜摊。”

“你这妹是个会心疼人的，懂事。”陈老板跟海珠说。

海珠连连，能想“全民皆兵”这个计划，很值得她敬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