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来，韩霁只前往军营，沈遂把海珠送回去，等她门了才趁着夜回家。

“后天吧，早搬过来我也好下海捕捞。”没了船，海麻烦的，从年前到今天，海珠快一个月没下过海了，心里的。

海珠把他领回去，秦荆娘坐在院里给三个孩制衫，听到开门声回，看到于来顺抱着的孩，她手上的针掉在地上。

“我初八就带着平生过来了，我先去了齐家湾，找过去了扑个空，你们村的人说你们年前搬到永宁码来了，也不见荆娘回去过。我又带着孩找过来，昨天下午到码的，先回了家，邻居说荆娘没回去过，可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是路上事了。”于来顺看向秦荆娘，有些埋怨：“你也没说回去一趟留个信，我吓得一晚上没睡。今天一大早又带着平生去码打听，守卫说前段时间闹匪寇还死了人，快把我的魂吓掉了。唉，只好又抱着孩在镇上转，想着能碰上海珠和冬珠也行，幸好让我遇上了。”

齐阿推着齐二叔回来了，扶着椅走路的平咬着手指看着院里突然多的一个娃娃。

“太久没见我了，他不兴的时候只要我抱。”秦荆娘解释。

海珠闭嘴了。

海珠“哎呀”了一声，拿起酒壶给自己沏满，“我敬二哥和六哥，太够意思了。”

“能打听，但不能往外说。”韩霁笑笑，“季练兵，夏天兵，天海上有雾，不利于船。”

平生躲开伸向他的手，抱着他娘不松手。

“娘——”小孩儿张嘴大哭。

“好好。”卖绣线的阿拿了个荷包扔给冬珠，“拿着玩吧，下次我再去买饼给我烙个大的。”

齐阿放下手，冲于来顺，“你坐，我给你倒碗，今天过来的？”

韩霁瞟她一，开玩笑说：“给我当军师就能打听。”

“海珠？”一个抱着孩的男人突然冲过来，险些撞到车上，“可让我找到你们了，你娘呢？”

*

每年的天海上会有持续三个月的大雾，海打渔的老渔民都有在雾里迷了方向走失的，运气好落到匪寇手里还能拿银赎人，运气差翻船了，或是飘向海，人船两失。

冬珠看向她，见海珠，她收下谢。

“又卖完了？明天还来不来？”猪佬问。

“还过来的，打算在镇上安家了。”

新街的尽是渔市，海珠朝那边看一，低说：“我们待会儿去海边看看，这会儿退了。”

风平抿了嘴，明明是自己的亲弟弟，他见他娘又哭又笑的，他心里有难受，酸酸的。

韩霁端起酒杯跟她碰一个，“叮”的一声，他抿了一，见海珠跟沈遂都是一气了，他提醒：“悠着，别喝猛了，今天要是喝醉了我可是不了。”

“再晚两天，等巡逻的官船回来了把你们送回去，直接把你送到家门。”韩霁给她行便利，“然后再搭官船过来，渔船抬到楼船上，家当也都装上去，一趟就给你拉过来了。”

初九这天，海珠卖完烙饼推着车往回走，冬珠跟风平跟在后面，伸着脖往摊上看。

“哎，匪寇的事是怎么打算的？”海珠剥开一只虾，吃着虾看向两人，“我能打听吗？”

秦荆娘快步走过去，接过小儿抱在怀里。

于来顺没吃，已经饿过了，现在也不觉得饿，他让老人家别忙，“我是来接荆娘的，找到人了我们也该

韩霁问。

“我抱抱？不记得我了吧？”齐阿走到小孙边，她仔细打量着他，有娘照顾的孩胖墩墩的，哭起来嗓门也大。

齐阿端了来，问他吃没吃饭，“我给你煮碗粉？”

海珠听劝，推开酒杯不喝了。

“要走了？”卖绣线的阿惊讶，她看向海珠，问：“还过来吗？”

冬珠摆手，“明天回老家。”

是于来顺，他怀里抱着的孩跟风平又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