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月去了。

过了片刻，静悯师太又：“要是能见见真人，我还能给相相面，也能看得更准些。”

菱月来换茶，期间没人说话，菱月能受到那凝滞的气氛。

静悯师太：“不相合。我给人看过这么多八字，这么不相合的八字，只见过几例。这倒不是说哪一方不好，也许两个人都是好的，偏只凑在一起就是不能相合。生生地凑在一起，对双方都有妨碍的。”

老太太心里一沉，忙问：“怎么个说？”

丁嬷嬷：“那我可就等着师太的好消息了。事成之后, 我自会使人来送一百两银。”

待老太太说完了，顾七端起茶盏抿了一，茶盏重新放回案几上，顾七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是么。”

蔡妈妈：“她没有兄弟姊妹。她爹娘就生了她一个。”

老太太一听，看了一蔡妈妈。

老太太的神情语气，和之前的拿戏截然不同，倒似真了什么事一般。

老太太叹气：“祖母无事。只是菱丫的事儿不成了，你换个人吧。”

静悯师太：“啊，这是四绝之女啊。不好，不好。”

静悯师太笑：“我办事，您放心就是了。”

老太太和蔡妈妈对视一。

这一日晚上，顾七过来了。

菱月命格太独了，所以她父母拢共就生养了她一个，连个兄弟姊妹都没有。这样的命格，自然也很难和丈夫相合。这不顾七一来讨她，好端端的瓶就碎了。

***

顾七也知老太太是很信这个的。

老太太心情沉重，委实没有心情再留客，蔡妈妈送客人去，临阁之前，静悯师太面向老太太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顾七：“祖母脸瞧着不大好，可是不舒服？”

这两日老太太明显心绪不佳，可内里究竟怎么回事，也只有几个人知而已。

静悯师太解释：“这命格不好的，太独了，很容易妨克人的。所以命中没有兄弟姊妹与她相亲。将来若是嫁了人，这样命格的姑娘也很难与丈夫相合。”

顾府荣怡堂。

静悯师太沉：“这姑娘面相很独啊，恐怕她家中兄弟姊妹不丰。她家里一共几个孩？”

这话让老太太神情微诧：“你想到哪里去了。菱丫她怎么会不愿意。”

老太太：“果真不相合？”

故此他也没有反驳。

***

阁里，只有老太太、静悯师太和蔡妈妈三人。

顾七心中也不由得一哂，暗笑自己怎么竟会冒这样的念。是啊，那丫怎么会不愿意呢。

原本只是求个心安的，没想到会求到这样一个结果。

说这话的时候，丁嬷嬷心里还心疼得直，整整三百两银啊，就这么没了！

一切都合上了。

丁嬷嬷捺住火气, 在静悯师太的指示下，写下一张一百两银的欠条。

老太太留他在阁说话。

老太太就把静悯师太怎么给菱月看的面相，怎么批的八字，都给顾七说了。

静悯师太一的纳衣，她的目光也一直落在自己上。

顾七一听这话就笑了：“这怎么又扯到八字上去了？祖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

老太太问：“怎么样？”

就听老太太叹着气说：“是她八字和你不合，若是不不顾地是把她给你，对你倒有妨碍，这可不行啊。”

不一时，帘掀开，菱月端着茶盘来了，蔡妈妈喊她过来给客人换茶。

静悯师太连银票带欠条一同卷起来袖里。

三日后。

老太太和蔡妈妈对视一。

顾七琢磨了一下，问：“莫非她不愿意？”

换好茶，菱月站直了，对着静悯师太了自己的正脸，好让她看个清楚。

静悯师太对着老太太，老太太对菱月：“你去吧。”

言下之意，事情若没成，那一百两银她想都别想。

蔡妈妈心领神会，去叫人去了。

这话勾起来老太太心底一陈年旧事，老太太面沉重，不声了。

屋里气氛凝重。

这一日，芳儿前来找蔡妈妈打探：“妈妈，这几日怎么也没动静了？咱们这些人什么时候能向菱月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