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不痛苦？

何愿最懂肖纵。

为方便理解，他还将课件上的图一同画了下来。

被撕离折磨的每一分每一秒，莫许都生不如死。

肖纵专心于讲课的医生，就如他向何愿保证的那样，认真非常。

“州央最尖的医疗团队并不在任何医院，他们被安排在了常人所不知晓而不能及的地方。里面有最好的妇产科，真正实现全程无痛分娩，可以将所有生产给产妇带来的伤害降到最低。”

是救命的良药。

不仅仅是听课，就连拿起仿真婴儿上手实践，肖纵的任何动作在莫许面前都显得笨拙无比。

不过只看了一遍示范，连动作解析都不必继续听下去。

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动作。

仿佛在那一瞬间陷了苦海，不断挣扎又反复沉落。

莫许话有一顿，牵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在他话落那一刻，肖纵忽而止住了动作。

“这些最尖端的人才与设备，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拿着麦克风的医生站在讲堂前，情洋溢。

他反复折叠在“宝宝”上。虽然行动缓慢，但足以确保着每一个动作都到最好。

从肖纵开始学写字起，他便与她一样亲近于纸笔。

他给不起她最好的。

就因给不起她最好的而会让她妄受折磨。

实践时间。

余光瞥向边的莫许。

靠正坐的男人目视前方，只是专注倾听。

肖纵的字并不好看，即便一笔一画格外仔细分毫不错，但组合起来生涩又稚。

她说，只有通过笔尖写下的东西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温度。

他突然启声，以一个足以让肖纵听到的音量言：

就像是所述的所有知识都通过听觉与视觉传输到他的脑里。

即便拥有了手机与电脑，她还是更习惯于纸笔。

用凌驾在肖纵上的暴行能回馈给他一丝甘甜的藉。

他眸波有颤，眉目间凝苦涩。

莫许此时托起“宝宝”的，真就像对待自己的孩那般小心翼翼将其抱在怀里。

本不用多此一举其他的事情。

他只想看到他更痛苦。

新手爸爸们抱起手边的“宝宝”，学习着如何用包被将“宝宝”裹起来。

“各位准爸爸应该都拿到了宝宝，请大家看过来！我们现在开始上课啦……”

一开始的理论讲解稍显枯燥，一些新手爸爸已经无聊得玩起了手机，有的索打开手机录像功能，将全程录下来，自己在旁呼呼睡起了大觉。

与怀中“宝宝”对视的目愈渐柔，纤长显骨的手轻轻拍哄。

莫许又何尝不懂？

莫许确定肖纵听到了他的话。

这是何愿带给他的习惯。何愿喜记笔记，她拥有一箱的笔记本，遥远到少时用日历合而成的小本，她都全保留了下来。

嘈杂渐渐褪去，只剩下扩音的混响，夹杂着细微电声回在室内。

肖纵着被角，指腹糙的纹勾扯起被巾的纤维。

掐灭一切假想，再无思其他。

“孩生，要准备的东西可就多了。从专业的角度来说，营养师，育儿师，成长规划师对孩而言必不可少。吃穿住行，兴趣好，环游世界。最好的学校与教育，当然，还有父母界与思想。家氛围，言传教，还有——语言环境。至少，不能对孩有负面的影响。”

在被角的指反复搓磨着，专注于手中动作的男人目光空散开来。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莫许继续实施着他的暴行。

莫许已经毫无差错的将仿真婴儿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