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的男声，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李珂熟悉至极。

女人笑转，字渊渟也随之看向电梯厅，视线对上，李珂转开还没来得及下去的电梯，在门闭合之前听到急促的脚步声。

她最近很情绪化，但在他面前并不会刻意压抑，此刻却明显咬着忍耐，半不愿意示弱。

李珂手指，听见他的语调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之前的温和：“那就不送了。”

她每一次或委婉或直接地说来“复合”，他都恨不得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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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给你时间，你也给我时间吧。”

“只是纯粹的合作伙伴。”

吧。

***

“这么多次了，你想分就分，想复合就复合，这不公平。”

字渊渟一噎，这个吻脸确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不该发生在合作伙伴之间。他当时急着把人送走，只想着那位是刚从国外调回来，礼仪或有不同，也没有在意，此刻多少能发觉来不一样的意思。

“好吧。”尾音婉转上翘，带着挠人的钩。

跟鞋走办公区，踏到瓷砖地面，随后站定，清脆的细响在此刻空无一人的楼层似乎还有浅淡的回音：“真不一起吃饭？”

“你慌什么？”她笑，“你们男人果然都是烂货。”

只是想到那会儿看到他对着别人如一辙的风细雨还是让她不舒服。“那你跟我复合。”

“我不需要等。”李珂打断他。

“什么意思？”

“我好像对你从来没有什么抵抗力，也玩不来擒故纵，你一开、甚至不要开，我都已经表态了，”他轻轻嘲了一声，“或许我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成为恋人的前奏也不足够让你了解我。如果时间不够而每次我答应得太快反而让你觉得廉价不能信任，那你就给我一时间证明，我的情究竟是不是那么不堪一击。”

他说：“或许这段时间你不该想这些。”

字渊渟叹气，“我从来不想用这可能会叫你伤心的方式让你认清自己的心思或者重新接纳我。”

“珂珂，”字渊渟靠过来搂住她，下抵着她的额，互相看不到表情，只有轻微的呼和心踏实地靠在一起，“我也会害怕。”

“我没有在意，抱歉。但确实是第一次见面，我对她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字渊渟把她的长发别到耳后，却连肤的碰都没有，“珂珂，你得等教授的这件事情过去，彻底清醒了，再考虑我们的关系。”

“我打算先调到邻市两年，我给你时间，我们也暂时不要再见面。”

她隐约带了哭腔，努力往后缩手，字渊渟转直接蹲搂着她的把人举抱起来，“别跑。先去车里，等会儿随你骂。”

李珂换好衣服约他吃晚饭，六的时候公司已经人影寥寥，她坐上电梯，到达楼层，率先听见一个女人朗的笑声。大概是下了班，办公楼里也不如平时那么肃正，更不需要顾忌笑闹。

穿着修职业装的女人上前一步，越过了正常的社距离，随后垫脚，抬手搂上他的脖，在侧颊亲吻，甚至有淡淡的“啵”声，长发缠缠绵绵勾上他的手臂。

字渊渟盯着她的睛，“你不相信我的情，至少也该相信我的人品。”

她走电梯，听到趋近的脚步声。办公区通铺静音地毯，其实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跟鞋还是比寻常的鞋声音更脆，夹杂着另外一双鞋底地的沉闷，步调一致，节奏同频。

“我倒是不知国内现在也有贴面礼。”她冷哼，视线凝在他的侧颊，“都亲声音来了。”

李珂低不再看他，字渊渟拉着她往地下车库里走，她甩着手挣扎，“别碰我！”

李珂在电梯前面，和他们同同一条走，轻易看清他们言笑晏晏。

“我说了我不要。”李珂固执。

“不了，有约。下次一定。”

也本没等到打的车过来，他已经追上来，面还很平静，眉却皱：“看见什么了？”

最初的气下去，李珂也知他说得有多真诚，毕竟他当时脸上没有第一时间掩饰的怔愣不似作伪，即使“啵”声刺耳，脸颊上也没留上完整的红印。

“你总要定地向我走一步吧？”

“你说的还喜我。”答非所问。

短暂的碰，到即止的分离。

字渊渟顿住，显然没想到她话转得这么快。“为什么复合？因为看到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不开心？是吃醋还是独占，你分清了吗？”

但是草率的复合让他如履薄冰。短暂的拥有让人更加不甘，他也会害怕重蹈覆辙。

随后男人的脚步也落在瓷砖地面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