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字渊渟摸手机，搜索框里两下，在聊天框单手了几个字，叫程连第过来找他们。

他偏嗤笑，连喝醉了都不，算什么好？她还跟瞎了睛一样。但是嘴仍不甘心问一句：“比我对你还好？”

“你是故意的吧。”沉沉的轻声飘散在昏暗的房间里，不意外没有任何回音。

车停下，字渊渟看见程连第在市中心的公寓。他刚刚只顾着怀里的人，本没注意她说的目的地，“怎么不送她回家？”

他想不个所以然，低收手把她揽怀里。她在他怀里小声压抑着泣，乖乖顺顺，脸埋在他，手折叠抓着他腰侧的衣服。即使这或许只是酒作用，也多多少少缓和他连日来的忿恨。

“醉了就先回去吧。”妄图跟一个醉鬼沟通是可笑的。怀里的声音渐渐低迷，他神虚焦看着她背后的门板，“我让程连第送你。”

程连第也已经洗过脸刷过牙来。刚刚她不上手，现在总要再去确认一下人有没有安置妥当。

“她爸妈今天刚领离婚证。”

她总是这样，绝情地说尽所有难听的话，事后又总会留来一节拖沓的小尾，挠得人心，像是再努努力，再伸手够一够，就还能碰到她似的。

“小没良心的。”他低声说。

字渊渟偏看她，手伸袋，摸到最近都随携带的香烟，突然觉得自己最近烟的频率有，于是碾了碾手指，空手来。

他坐了一会儿，走卧室带上门，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字渊渟的已经被她哭，在通风的楼里渐渐变得冰凉。他想从外里手帕，却发现外还遗留在卡座，于是用袖，轻轻抹她的脸。

“走吧。我跟你一起。”

“玩够了吗？还是喜他？”

李珂被他困在怀里，认认真真盯了他大半天，大概是酒作用，思维转得缓慢，好半天才像思熟虑想了答案“嗯”来一声，随后泪怎么也止不住。

懵懂。

不是为了李珂，还是知知底的朋友，她都觉得没有必要瞒着。

于是仰着脸的“小没良心”睁开，睛还是亮，角往下一压，眶里的更加兜不住。

他分不清她究竟为什么而哭，但他认为总不该是因为他的亲吻。如果她介意这个吻，她该发火。

安静下来他才有空去思。就那么巧，他去洗手间，她后脚也来了。这是什么呢？

字渊渟把人送上去，把人抱到床上，帮着给她完脸，在床边坐下来，压得床榻陷下去一。

他太锐。

还算有良心。

难是因为字岳峙也摆明了跟她玩玩她为此难受？这个想法让他烦躁。他承认字岳峙方方面面都更对她的胃，但是她的格也不该就凭这些就这么容易就跟他认真，不然的话……凭什么？

他一愣，觉得自己也算趁人之危，突然又听见人喃喃：“我好难受……渊渟哥哥。”

他本来还只是想碰碰运气，看见她这反应就知她大概确实知些什么，于是起正对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不兴，为什么喝酒，为什么住你这里，为什么……跟我分手。”

“她最近都住我这儿。”

她推开门看了，床上拱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她没停留很久，转准备回房，这才看到沙发上人还坐着。“你还不走？”

他才不想让字岳峙看见她。

他下意识低亲在她的上，安抚似的，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今晚的一切行为对于现在的他们、分手了的前任都太过越界。

她似乎想，但是醉意让人坦诚，她迟疑，没能下去。

但是他确信自己听到了。她不对劲。

字渊渟简直有些无奈，她在这时候耳朵倒灵。

门板被人敲响，沉闷的声音，随后门被推开，程连第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怎么意外，“走吗？”

他把手伸过去，装睡的人立刻走自己的手，这会儿连碰都不给他碰了。

字渊渟还在想她刚刚的话，但是始作俑者已经低下，面容沉静，什么都没发生的样。

她顺势抬起，睛也闭着，鼻尖红红，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

字渊渟把人抱上车，看见不肯再呆在他怀里的人安安静静闭后靠，避嫌似的，像是刚刚那一声低喃只是他的幻想。

程连第当然也有私心。

“什么怎么了？”

字渊渟屈起手指刮她的泪，轻叹一声：“你有什么好哭的。”

“她怎么了？”

他不了她，还镇不住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