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一会儿，说：“不笑也行。”

自己本就是个令人升不起好的烂胚。

“嗯？”她怎么能在辅导老师面前毫无负担地说“逃课”的字的。

字岳峙顿住，手里转着的小药油瓶收起来，没能送去，看着已经提步往里走的人，还是说了一句：“抱歉。”

第三次看到他心情不好了。

黑巧在嘴里化，醇厚微苦，但甜味也不容忽视。他有些好笑，笑容又挂上脸，甚至有些无奈，“又被你看到了。”

看完了她也不想走，拉着他去隔电玩城胡玩一通，什么击，投篮，甚至连街舞机都试了一下，玩了一汗，还笑字渊渟舞像是搐。

字渊渟听见她说话，拧了下钥匙发动，重新打开空调，整个人显得迟缓却听话。

窗被指节叩响两声，他睁看去，李珂一只手还弯着挡在额上，睛眯起，另一手指了指副驾驶的门。

他看见了字岳峙收了手心的药罐，但他真的不想要。

字渊渟看着她，也没忍住笑来。

她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女孩，起这些半没有心理负担。“第三次了。”

字渊渟也没空伤悲秋了，堪称无奈：“忘了吧，祖宗。”

大概是过了太久，她等不及找下来，又或者是以为他不会再来，正打算去玩。字渊渟反应过来，开了锁，她绕到副驾驶坐来，“车里也好。”

“逃课吧。”

“有什么好歉的呢？”字渊渟轻轻笑了声，也实在不知这对话的意义在哪里。

字渊渟没说什么，只是回了房间，收拾起带过来的东西——这个家，待一刻都是煎熬。

她刚刚说过的，他不笑也好看。

他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还是你舒服。”

带他去看电影，但开车的是字渊渟。她使唤起人来得心应手，且理直气壮。

他照旧开车到李珂家楼下，抬手看了看表，其实时间已经差不多。但是他现在实在是很难心平气和地上去给她补习。

字渊渟控着方向盘，瞥她一，大概是真的玩累了，她坐车里安静下来，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风景

幕屏的光打在脸上，把她的笑容照得无所遁藏。喜剧电影讲到什么好笑的地方，她抖着肩膀靠过来，脑袋极浅极快地在他肩膀上挨了一下，随后手掌拍了两下他的胳膊，本停不下来。

字渊渟没阻止她，看着她从某个小夹里翻来她自己之前丢来的一条巧克力，撕开包装掰下来一小块，喂到他嘴边，等他无意识张嘴吃下去，居然伸手了他的发，“好乖啊。”

“开车吧，我带你去看电影。”

他仰靠在驾驶座椅背，车已经熄火，空调也停了。

“哥，”字岳峙看着渐远的背影，终归不好受。“谢谢。”

字渊渟一愣，角轻轻放下来，但是语调明显柔和更多：“好多了。”

“但是你这样，”她了个面无表情的样，“也还好看的。”

他微微侧着看过来，领鼓空，隐约的红痕。李珂看他两，笑了一声，刚刚放在副驾驶的单肩包被她抱在膝盖上，明明是他的东西，她此刻没有问过也毫无负担低下拉开拉链翻找，熟门熟路。

李珂笑得脱力，几乎站不住脚，整个人伏在他上，直到天晚到实在不能再拖延，两个人才从商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