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抬看他，“你没生气吗？你刚刚还吼我？”

他亲得人很舒服，李珂情绪也缓和下来。他总像是有这力，让人很难对着他发火。

昏暗里，他的睛实在是很亮。

字渊渟看见她微微红的下，中间一破更加艳红。“抱歉，我刚刚太生气了。”

压沉的嗓音此刻极蛊惑，齿过的“宝宝”两个字被他叫来格外好听。果然李珂睫颤颤，移开了目光，咙间一压，“嗯”一声。

字渊渟不知她想的这些，火气轻易被她乖的辩白浇得所剩无几，见她推开自己要往外走，这下连脾气也没有了，捞过她的腰把人带回来，堪称无奈，“我都还没生气呢，你倒先发火了。”

腔里的每一空气被他的挤来，隐隐有声，间或骤响的啧声，在空的教室里浅浅一圈回音。

像是炸了的被他耐心捋顺，她抬手搂住他的脖，仰着合亲吻。

他并不意外听到拒绝，于是自退一步，“那你至少得让同学知你有男朋友。”

他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没让他见过她的朋友，连朋友圈也只有她自己的生活，还不让他对外说。但是她明明也没有限定得很死，至少还愿意以女朋友的份跟他的朋友吃饭。

字渊渟自觉并没有大声凶她，但还是莫名理亏，拇指挲她的脸颊，人又贴下来，嘴里糊糊说了句“抱歉”。

这回他没有再用力，着她的轻轻地，尖探来拨，带着他独有的力和慢条斯理的节奏，熨帖地扫过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说他平时温和好脾气得令人咋，但是真发起火来也着实怵人。毕竟兔急了还会咬人呢。

他听见人哼了一声，低亲在她的额心，把人揽怀里，才低声总结：“今天的事我不计较了，你跟那个……你跟他说清楚，好吗？”

挲中的渐渐燥，靠着尖带过的不过扬汤止沸，上刚刚被他咬破，此刻挲太久，胀很明显。她偏开，屈肘抵在他的肩，不让他再亲下来。“你得我不舒服。”

疑自己不该将这段恋情拖沓许久。太长时间的恋会让人产生可以冠属独占的错觉，他浑然把她划分了自己的领地，不容侵犯。

她动了动，像是想要挣来。怀抱松泛，她抬起看他，张嘴停了停，像是拒绝的话从间转了一圈又吞回去。“好。”

这回他亲在她鼻尖上。

“我不知怎么跟我爸说，再等等吧。”

昏暗无人的教室里渐渐平静。

慢慢来，他压下心里那患得患失，她一向吃不吃的。

又是熟悉的沉默。他控制着自己的嗓音尽量轻得足够弱势，但还是无可避免带上控诉：“你这样我很没安全。”

没听到人回话，他又弯腰低下来跟她对视，“别跟别的男生走那么近，我看了会很伤心的，宝宝。”

字渊渟环抱着她，指尖着一缕发，下埋在她肩窝上，忍了半天，心里念了半天“慢慢来”，却还是没忍住开：“公开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