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了。”

李珂低，几乎没犹豫，张就是糊糊的敷衍：“下次再说吧。”

他字迹清隽，连字母都写得很好看，偶然现几个中文也是用的行楷，生怕她看不清楚似的。

明明就一本书和一支笔，他愣是收拾得比李珂还慢。等她收拾完了站起来，他还坐在椅上，不动如山。

“好了。”字渊渟把本推过来，捡起笔帽盖上。

说过什么？说过他是一次谈恋，也说过跟女孩接比较少，有些地方可能得不好。更说过因为原生家的因素，情里会比较自卑。

他抬仰视，“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字渊渟应了一声，又看见她在收拾东西，问她：“等会不来了吗？”

其实平心而论，字渊渟是个很不错的男朋友，长相格都类萃，但李珂偏偏把那儿“太容易得到就不知珍惜”的渣女派贯彻到了底，打从把人追到手了，就不怎么上心，想起来了就逗几下，嫌他黏了，消息都不会回一个。

他坐在外面，堵住了，李珂见他不动，脆也坐下来。

“……多陪陪我。”

字渊渟一顿，别开了，声音很轻：“你不是知吗？我跟你说过的。”

转在拇指盖上的笔失了依托，直直坠落，砸在桌面一声轻响，在这样的微嘈的环境里并不足，他们谁都没有。

个男男女女，大概是社团团建，笑闹着走来，坐在靠门的一桌，了几杯饮料，拿下博架上的飞行棋和扑克牌玩儿。

李珂看他薄浅抿，松开的时候轻轻了，又说这样示弱的话，心陡然像是停滞一瞬。

李珂看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她亮手机，五半了。“吃饭去吧。”

无声对峙了片刻，李珂突然笑开：“你是不是没安全的啊。”

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自己留任何的底牌。

他顿了一下，没接话，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其实很讨厌自己这么患得患失，但是李珂给他的觉就是随时会结束这段关系似的，在某程度上，就跟炮友一样，有需要才会联系——这放在一对正常情侣上实在是太荒谬。

他的睫突然轻轻颤了一下，李珂看下去，果然笔尖都动得慢了很多。她再抬，他还故作镇定似的，都没偏半——像是用一羽在她心尖上刷了一下，有勾人的。

李珂盯着他刷刷的笔尖看了会儿，视线又上移，挪到他的脸上。

毫不意外。字渊渟沉默看着她，既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像是傲骄矜的猫，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也会低下颅，撒示弱。某恶趣味被满足，让她升起些安抚的怜，语气轻柔得不像话：“那怎么才能有呢？”

可即使是他从来没有谈过恋，也知情侣之间相模式肯定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那边有闹，李珂抬看了几，本来也不是很定的写作业的心思散了个净，脆停下笔，绕在指尖转，看字渊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