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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美人 第5节(2/2)

而南风预先代的时候可没有提到,如果赵大人始终不相信,该怎么办。

果然,赵侍郎说:“秦王愿意带你来,可不代表我就会看在王爷的面上忽视证据,草率断案。”

她接过东西,瞳孔还有些抖,下意识就想侧眸去看雅室,又急刹住了目光。

如果她拿不足够的证据,不仅控诉不成立,还可能被倒打一耙,面对诬告这个罪名。

赵镇澜听完之后挑起眉,脸上惊讶一闪而过,转再看她时,神多了些复杂。

在苏栖禾愣住的同时,他接着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便相信你的自证。”

“那其他练笔手稿可以看看么?”

从那之后,她家那个家徒四的小屋里,再也没现过这尖利的什。

而那缕差夺走母亲命的恐怖寒光,也成了苏栖禾自年幼便在心中影,一碰就疼。

好在江寻澈没再动她,大概觉得勉合格了,便后退一步收回了手,也没说话,而是直接对南风示意发。

他知不用等她亲确认,径直挥手让下属拿些笔墨,又递过来一把寒光凛凛的小刀,自然是给她取血用的。

正要陷僵局,南风从一旁的屏风后钻来,小声对他耳语了几句。

秦王殿下本人现在肯定还坐在雅室的屏风之后,好整以暇地看着,看她能不能完成任务,能不能让他满意。

对她来说,当场写一首词并不难,为真话发誓也毫无负担,唯一的难题就是她从未碰过这等锋利的兵,更不知该如何划开自己的肤。

父亲那时还没有后来那么沉迷酒,大吼一声,红着劈手夺了下来。

而且,赵侍郎说得很清楚,虽然是秦王带她来的,但归到底,指控平凉郡王的是她本人。

确实千真万确,是她一笔一划、一字一词地写来的。

调整完发饰后,王爷又将她转回来,再次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视线灼灼,不加掩饰。

栖禾赶噤声,只见江寻澈神不知鬼不觉地现在走廊尽,不知听到了多少。

可惜现在,是江寻澈在命令她。

不消片刻写完一首韵律、主旨都相同的《青玉案》,苏栖禾搁了笔,缓缓拿起小刀。

他也换了衣服,面料括矜贵,步履彬彬,目光径直落定在她上。

她知,当场作词,滴血为誓,这些能让刑相信她的证词的方法,肯定都是江寻澈提的。

王府的第一天,就抄写过前这位年轻侍郎的好几篇政论,知此人锋芒毕,刚正不阿,办事只凭真相,不会为了党争而扭曲清白。

“苏小,听秦王殿下说,你愿意当场写一篇准近似的词,并且滴血为誓。”

“回赵大人,是的。这首《青玉案》是从臣女自己的手稿里选的,大约创作时间是半年之前。”

她是他的臣属,他的所有,他有资格把她变成任何样,只要他想。

赵侍郎接过来读了两页,忍不住抬看她一

而她需要的就是服从。

上一次见到这刀刃,还是童年时父母在家大吵一架,母亲哭得声嘶力竭,拿刀往自己手腕上割,泪满面地说不如一了百了,从此解脱。

少女如玉的肩在他的掌心下僵直绷,颤抖从脊开始扩散到全,呼难以抑制地急促起来。

也就是说,是王爷对她的命令。

苏栖禾怔住了,有为难。倘若只有她一个人,或许还能想办法,可现在江寻澈坐在旁边的雅室里,她的一举一动都得看王爷的意思。

一只手落在肩上,轻轻发力,将她转了个,然后亲手把稍有落的步摇重新摆正了位置。

“是。”

赵镇澜眯起睛,视线冷锐:“苏小,你要知,平凉郡王朱兴递上《青玉案》的时候,也说这是自己亲笔写的。”

“你确定这些都是你的作品?”

“所以,你怎么证明这些准极的作品都是你所作,而不是买的,或者用其他方式冒名替来的?”

全程他的神都自然从容,动作轻缓畅,就像保养他收藏的一对玉佩,或者替豢养的金丝雀梳,那样的理所当然。

她不由自主地心中一瞳微睁,看着王爷由远及近,站到她面前。

动作间,修长手指不可避免地略微过她梳好的乌发。

只是蜻蜓,一即分,苏栖禾却觉得后颈肤炸开一阵战栗的意。

果然是算无遗策的秦王殿下,给她下达的命令,依旧没有留任何选择的余地。

苏栖禾拿自己的随笔集,是很多颜、质各不相同的纸页装订在一起,糙不堪,看起来更像寒酸小饭馆的账本,而不是承载文墨的书籍。

堂上,赵镇澜翻动她呈上的原稿,“苏小,据你所言,这是你的练笔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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