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华微微一怔，旋即笑：“好。”

她这么说着，一副要把莲华拆吃腹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也是如此，双手攀上尖两，狠狠掐起来，边掐边说：“还真是肤如凝脂，细弹，只可惜今日之后，你将开烂，遍鳞伤，就如你曾救治过的伤患一般。莲华，你还记得安珀吗？就是那个上受了十计长枪，慌忙逃命还从背上跌下来的小 谋克？你当时好心，把他要过鬼门关的命捞了回来，可你知吗？他……”

“既然害怕，为何不让我去求太后？”阿木哈真着他的耳，用暧昧缠绵的音调在他耳边呵。

莲华忽然静默下来，许久才轻叹一声，：“如此说来，小僧也未曾见过你，木木施主。”

“有吗？”莲华又柔声问了句。

“月可皎白，雪上可有月光洒落？”

他方才喊疼，并非当真觉得疼得厉害，不过是知背上少女喜听他这么说。

少女香香趴在他上，像蛇一般盘在自己上，声音魅惑无比，莲华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喜禅佛像，不过佛像中，男明王是正面搂抱着女明妃的。

“……”阿木哈真揪了揪他的耳朵，赤天寒，原都也冷，不了梅，但陈颐大概见过，回可以问问他。明璟大概也见过，再且他能书善画，或许能让他书画一幅，一开界。

阿木哈真还在生气，本想冷哼一声不理他，却下意识抬，望见一弯月皎白得悬在天幕上，月辉轻灵，如纱如雾，更有繁星，星罗棋布一般。

“可惜小僧明时不曾见过梅，想象不梅雪映的情境。”

原来阿木哈真听他说得厌烦，张嘴在那块白颈上咬了一，她咬得又凶又狠，一圈牙印嵌在里，咬完又用尖去。

他幼时骄矜自傲，又烂漫天真，便昂着脑袋，固执得问：“可是师父，你不是说我是灵童转世吗？师父，你跟我讲讲吧，我肯定一听就会了。”

阿木哈真果然得意起来，用叼着那块颈，轻轻，边边咬，恨恨：“你这个和尚细的，要是落了刑之手，或者到了容吉手中，你又是海盛帝想死的人，那帮人用起刑可就没什么顾及了，到时候，必然全上下没一好。小和尚，你怕不怕？”

阿木哈真见莲华沉默不言，便伸手摸他单薄的僧衣，威吓：“既然你不怕他们用刑，也不怕遍鳞伤，不如先让我玩玩你这好。”

彼时，他抱经去问上师，上师却笑：“此经并非诵之经，而是练之经。如今你空有明王之躯，年岁又幼，自然一知半解。”

她把莲华从尸山血海中捡回来时，他已经是个瞎了。阿木哈真听得心似，脸凑到他白净的后脖颈，对着颈轻轻哈气，那大概是莲华的，他轻轻笑了起来：“嗯……呵，传闻梅傲雪凌霜，有暗香，故而有许多雅士，愿攀雪折梅。不知今夜，谁是攀枝客，兹辰醉始回*。唔，疼……“

当时唯有瑜伽双修合和法，他读过之后，虽记住了文字，却不求甚解。

“小僧当然是怕极了。”话虽如此，他脸上并无畏惧的神。

他忽然：“小僧此前读过一本南梁诗选，有诗云，一树梅雪月间，梅清月皎雪光寒*。木木施主，今夜有月吗？”

寻常男要被这般摆，又疼又酥，怕早已失去定力，但莲华是密宗的瑜伽士，佛心刻，踏的步伐如寻常一般稳健，若有人跟在后丈量，就会发现此人踏的每一步，尺寸步距都是均等的。

莲华六岁那年被密宗上师寻见，上师说他是圣僧转世的灵童，将他带离父母边，日夜不离，传他密宗佛法。他天资聪慧，学得极快，偌大藏经七八成典籍他都清楚记在脑中，目盲之后，他见不到新鲜事，平日修行打坐，便回想当年读过的书，只觉得那座藏经早已搬到自己脑海里。

“……”她撇过脸不想理他。

然后背着她在晚风中徐徐得、漫无目的得走着。

“有……”

那位上师只拈一笑：“是的，你很聪慧，当你找到你的明妃时，便能开悟了。”

她说着，双脚则向下探去，直到足尖在莲华间那条鞭状

，死死趴在他上，像个撒泼的孩般嚷：“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你要么送我去见太后，要么我就一直缠着你，别想让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