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璧如片刻之后才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喜我的打扮？他之前就说过，看起来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完璧如被这个细节给打动，刚刚的那憋屈劲儿顷刻间烟消云散。

“不是啊完妹儿，”林荟的语气加快了，“你这地儿是不是没选好？”

她粲然一笑，不再纠结别的，主动开，“咱们等会儿一起去医院看爷爷吧。”

-

上了年纪的人难免有些大病小病，秦炅直因为心脏问题再次住院，完璧如日日夜夜都担心着。

秦斯铭却剑眉轻蹙，不予赞同。

“我的们儿，您连景二少都不知？”

不过理了理耳边微卷的碎发，便又回到包间内。

今晚的商会是秦斯铭回国以来，京市规模最大的一场。

林荟三言两语重，“上次说的那个商会，现在就在盛崎二楼开。”

“可是，”完璧如轻咬下，“斯铭刚回国，家里还没有放权给他，缺席这大型商会也很正常吧。”

秦家却没有让秦斯铭席。

“景二少最近风可盛，短短这么些天，自个儿给他们家拿下三个大项目。”

“……”

秦斯铭那凛然气质似有些许破裂，望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柔和。

她生于南方镇，年幼失去双亲，和阿婆相依为命。

“这人狂得很，没正式掌权，就先把理层不安分的几个元老给办咯。几个老皆施，想着把这位爷摆平了，结果他就撂下三个字……”

但在她看来，漂亮得，这就足够了。

她思忖片刻，还是放下了手上那片卸妆巾。

阿婆为了让她受到更好的教育，自她初中起，就送去了远在京市的挚友秦炅直家中，完璧如也因此和秦斯铭一同长大。

确保包间内的人听不到，这才继续发问，“怎么没选好，咱经常来这吃呀？”

林荟语气中沾了惊奇，大有一学理的不认识顿、学生的不认识达尔文的觉。

林荟陡然转换语气，“但你不知，景家二少席了！”

“商会？”

“谁啊？”

好似，她没听过这人，是件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她不了解生意场上的事，只能以女友的角度看待这件事，“他何必因为这件事影响和我约会的心情。”

“的确不是件大事儿。”

挂了电话之后，完璧如又重新审视一下镜中的自己。

业内大佬聚集的地方，任谁都想参与其中。

“啊？”镜中的自己杏微怔，完璧如握着手机的手也因此顿住。

“他回来以后手段这么，景老爷又亲自带他席商会——秦斯铭还跟过家家样刚起步呢！”

但完璧如重新落座，视线和他对接的那一刻。

林荟说起话来嘴没把门，看着就要长篇大论一番，完璧如连忙给她掐住，脆声提醒，“说重。”

秦炅直也成了除阿婆之外，完璧如最亲近的长辈。

盛崎庄园的独立包间延续着主厅奢华致的风格，就连挂在墙上的装饰都是从各个拍卖场拿下的画。

百来平的雅间内，一笔西装的男人端坐在圆桌边，衣下熨平整的衬衫严丝合地扣至颈下。面容冷峻而矜贵，让人望一便生寒。

林荟反应过来，“这还不要，主要是人打小就压你家秦斯铭一，之后还先后留洋。”

完璧如一时不明白这之间的因果关系，更不认识林荟话里的主角。

“再吃。”

“对比下来，你说秦斯铭心里好不好受？”

没过多久，林荟就喋喋不休继续解释。

他用公筷为完璧如夹了一块，语气也不及对待外人那般的冰冷。

最后一个上扬的尾音消失在洗手间的空旷空间里。

的确没有秦斯铭喜的那成熟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