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你过什么？

骆芸觉得警犬还有机会参与这个案，果然过了一天，方晓烽亲自到犬舍选警犬了。

愤怒的狗们发了一会儿才平复过来，骆芸赶安抚它们，尤其是对黑虎，警犬训练是禁止咬的，攻击目标时，除非是缴械需要咬手腕，其他攻击要避开犯罪嫌疑人的要害位，撕咬时以咬衣服为主，所以警犬攻时多是撞击，以力量取胜，撕咬上衣阻止犯人逃走，若是把犯罪嫌疑人给咬死或者咬残，后续事情会很麻烦，对警犬的服役前景也很不好。

黑虎：当年我抓捕坏的时候，那坏非要跟我比牙齿，就他那一嘴小平牙，还想咬我大！我疼的上去就是一，咬下来一小块，说实话，味不咋地，臭烘烘的，还一嘴泥。

这些小伎俩，在经验丰富的警察面前，本无遁形。

犬舍里突然爆发集狂吠，警犬工作组的队长杨壮赶跑过来看看了什么情况，但是犬舍里的警犬们都很健康，周围也没有小猫小鸟小老鼠招惹它们，杨壮挠挠，一脸疑惑，怎么全都叫起来了？

……

金贝贝想象一下以后自己刚生的崽崽儿被突然偷走，它就要疯。

骆芸气得挠泥地，金贝贝关心地探脑袋，隔着两个犬舍问：妞妞，你咋地啦。

骆芸气呼呼地将这件事说给狗们听，狗们有听没有懂，红龙更是眨着睛疑惑：人贩是什么饭？人-饭吗？

此时哭有个用，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代价。

犬舍里安静了一秒，材最小的比格犬突然爆发一声怒吼，张牙舞爪地拍打着犬门愤怒咆哮：我恨偷狗贼，我表妹就是被偷狗贼偷走的啊啊啊，我要撕了他们！

黑虎，表示自己是一条经验丰富的警犬，这违规作它不会犯的，刚才就是被气到了。

方晓烽面沉如，关上审讯室的铁门，将犯罪嫌疑人的哭声全隔绝起来。

一年前村里来了一伙外地人，租了村那建的比较偏的院，平日里也不见他们在村里走动，就几辆大卡车来来回回地运东西，刚开始村里的老人还好奇地围观过一阵，发现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材也就没多大兴趣了，时间久了，提起那院里的人，都觉得是某些买卖的。

骆芸听说被它们抓到的凶手是给人贩提供情报的坏时，整条狗都愣住了，脑里立刻回想起当初在他上闻到的淡淡腥味儿。

一辆朴实无华的面包车下了国一路跌跌撞撞停在了路边，放下方晓烽和邹正以及一条警犬后，就突突突地开走了。

刘二在审讯室里带着手铐，坐在讯问椅上痛哭涕：“我就是想挣钱，我没学历没能力，我得养活我自己啊。”

后岐村是青羽山山下向的一个村，村离齐平市一个小时的路程，由于那里地偏僻，很多家都搬离了村，整个村剩下的住多是故土难离的老人，他们住不惯大城市里的楼，觉得十分憋屈，还不如自家大院看着舒。没事儿菜，养个狗，自得其乐，儿女们不忙的时候回家看看，家里的房也重新建了二层小楼，外面贴的白瓷砖，一排大落地窗，喝的是地下井，又甜又，不比城里舒服？

人贩自求多福吧，他们以后碰见这些警犬，肯定落不得好。

黑虎呸了一说：人-不好吃。

后岐村前后八条街，村比较大，现在的空房大多都租给城里买卖的人当库房，那院离得最偏，平时老人们遛弯都遛不到哪里去，渐渐地也就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关于人贩这个话题，她上辈给虎讲过——说虎还怪想它的，不知她去世以后虎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她。

谁不想多挣钱呢？挣钱的方法那么多，没犯法前不也能靠零工养活自己吗？

骆芸惊恐：……

这份线索来得意外又让人惊喜，方晓烽离开审讯室时对属下说：“撬开他的嘴，问更多的细节，不要有任何遗漏。”

骆芸看着共情能力悍的狗们，虽然它们理解的有偏差，但意思还是没错的。

骆芸平复了下突然升起的伤，有过一次经验，再给狗们讲解人贩是什么就来得容易的多了。

红龙亮一锋利的牙齿，凶神恶煞：居然有人把幼崽偷走，他们想什么？想吃了可怜的崽崽儿吗？太可恶了，太可恶了，别让我撞见，让我撞见我让它们尝尝犬牙的厉害。

轻刑法而已。

好家伙，居然是个人渣！

骆芸：……，那犯人应该很长时间没洗澡了。

黑虎更是气恼地一爪拍在地上：那天抓的坏是人贩吗？可恶，早知我就废了他一条胳膊，就算回来被惩罚，也要把他胳臂给撕下来。

骆芸说：你们想象一下自己刚刚生的崽崽儿突然被偷走了，你们恨不恨那个偷走崽崽儿的家伙？人贩就是专门偷别人家崽崽儿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