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航了然勾，对神父说：“你先问他。”

——萧航也应付完了。

杭思舟扭了扭脖，瞪了他一下，用神谴责他别动手动脚。然后转过来，继续用一张木然的脸看着神父。

神父只得扭过脖，看着杭思舟：“杭思舟先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将来不萧航先生健康、贫穷、富有，你都愿意他，护他，与他共度一生吗？”

杭思舟不满地扫了他一：“吵着要搞这些的是你，结果连誓词都没准备好？”

杭思舟仰看着面前的十字架。

杭思舟和萧航容貌皆很挑，神父很快认了两人是白天来参加节目录制的嘉宾。

话音刚落，侧方的小门突然传来“咔嚓”的开门声。

白天导演在那叭叭叭了半天，他多少也知了一些程，好像要先祷告，然后宣誓……

他是不是也该这样才行？

从业至今，经他手的婚礼，不能说每一对都非常幸福满，但都还在一起。

神父有个习惯，每一次婚礼之前的晚上，都会来这边，站在祷告台前，与上帝行一些灵魂，让上帝保佑他明天一切顺利。

神父愣了愣，两人走来后，萧航站在了平常“丈夫”会站的位置上，他照习惯就那么问了。

猝不及防的，一张略显熟悉的沧桑面孔现在门背后。

外面的人知在这座教堂结婚会特别圆满后，不时会有一些年轻人跑来，祈求祷告，希望上帝让他们情顺遂。

能取悦到他的音乐，一定也可以取悦到上帝。

和萧航在教堂结婚这事，有什么好期待的？

不给他臭脸看已经不错了。

犹豫间，旁的男人已经往前走了，杭思舟赶跟上他的步，两人一起并肩站到了祷告台前。

神父脸上带着慈和怜悯的微笑：“我帮你们主持婚礼。”

神父说他来主持，萧航自然地收起了手机。

但半夜三更跑过来的，这还是第一对。

他先是看向萧航：“萧航先生——”

这神父看起来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那么喜熬夜？

“等下，”杭思舟突然打断他，“为什么你先问他？”

四目相对，两人皆十分错愕。

大概是他的诚心动了上帝。

杭思舟：“？”

神父在这为那么多对伴侣主持过婚礼，也听过很多不同的琴师弹琴，唯有这个青年弹奏的，很特别。

萧航摸手机，看样是准备百度搜索。

他在这个小镇上，是大家最信赖的人。

神父理了理衣领，一步一步走到祷告台前，看着两人：“既来之，则安之，两位请站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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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杭思舟还愣在那，男人伸手过来，在他颈后了一下：“开始了。”

神父没想到，他半夜过来教堂，会撞到在里面互许终生的一对小情侣。

尤其是穿白衬衣的年轻人，他坐在钢琴前弹了很久，据说还是明天的钢琴演奏师。

同样的钢琴，同样的音乐，经由他弹奏，那些音符像是有生命力一样。

杭思舟板起的脸在听到神父说“他护他”时有了一丝的裂。

在杭思舟原定的计划中，他和萧航会像白天遇到的那对小情侣一样，祷告一下，然后念一下结婚誓词，程就结束了。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神父直接行到宣誓那一步。

杭思舟努力尝试了其中一个表情，立刻放弃了。

谁特么会想到，他们这个过来，还能在这里撞见神父？

“婚礼那些誓词怎么说的？”杭思舟问。

偶尔遇到他，还会拜托他帮忙主持见证。

这么走过去，脸上都是带着激动以及欣喜期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