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揣：“我在你里，难就这么冷酷暴戾？”

程延对她的若即若离很无奈。她需要你时，你就是个香饽饽。她不需要你时，会果断地把你一脚踢飞。

“原来是这样。”

方才在那倌馆里待着，他睁睁看着凝珑挨个把那些人的腹肌摸了个遍。

程延摇摇，“我本想巡逻一圈后拐去凝府，让守卫把礼转给你。不过本就是送你的，何时何地拆开都不要。”

程延侧目望去，那个致面依旧服帖地贴在她脸上。

真是稀罕呐，他什么时候那么在乎冠怀生了？

凝珑亲了亲他动的结，双手环住他的腰，“好啦好啦，世抬贵手放过我吧。不要再提他了嘛，多晦气呀。”

他们内正在急理。”

随即离开，继续与他保持着友好距离。

这便是家没有野香吧。

无非是几块肌，有什么好摸的？无论是冠怀生还是程延，她分明不愁抚摸好材。

程延气她的话半真半假，却也无法去责怪她。猜想她是要问面之事，便主动开提及：“原先我丢给他一块料，倘若他饥寒迫，还能把这料当了换钱，养活自己。”

可手指一挑，直接把他腰间环着的一个袋给解了下来。

凝珑摇摇，“那倒不是。就是没想到这世上还会有人关心冠怀生罢了。”

凝珑不自在地摸摸鼻，嗔：“就在街上走一走，看看摊都在卖什么嘛。”

程延却在心里想, 不止是这样。凝珑若能再往前走几步, 就能轻易看到，她的兄长凝理穿一教袍, 着獠牙面, 手起刀落杀着人。

原来冠怀生说的是真的。凝珑回：“原以为你对他这个私生只有恨，没想到你还关心他。”

程延：“去哪儿玩了？”

凝珑只是把面从他手里要了回来，却没再上。

程延被她这动静逗笑，“你想什么？”

“给你捎的礼。”

走着走着，凝珑故意往程延边凑。起初俩人中间隔着两拳距离，现在她贴着他的，越贴越。

“礼？”凝珑把袋拆开，“难你早料到今晚会在外面碰见我？”

凝珑想，何止是上心啊，冠怀生人都给她上了。

程延：“你一个人来？”

他认真：“我想看看你的脸。”

程延不想再透过一层面看她，手一挥，那面便离她而去。

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其实她并不擅长说谎。每次撒谎，小动作就会多一些，声音也会放得更轻柔，仿佛是想用撒掩饰不自在。

“嬷嬷说，婚前，新郎新娘最好不见面。”

程延轻笑声，“我确实有认真听嬷嬷的话。只不过今夜得到消息，说巫教派在御街一带有动静，这才了门，上街巡逻。听岑夫人说，你生喜静，不好闹，常待在内宅里。今日中秋，你不在家里吃团圆饭，怎么来逛街了？”

程延吃味：“你好像对他很上心。”

凝珑想把这话题绕过去，偏偏程延揪着不放。

但偏偏越解释，越能叫程延看她有多在意冠怀生。

“不曾想，他竟是制成了面。”

程延主动握起凝珑的手, 心里却嫉妒得发狂。

她傲地轻哼一声，“他是程家的私生，又不是我的私生，我为什么要对他上心？要钱没有，要脸还勉过得去。他哪方面都不优秀，我为什么要对他上心？”

明明路不算狭窄，可程延就是没地落脚，快被她挤到了墙上。

凝珑摆着面，“那是他们四人的家，却不是我的家。”

凝珑犹豫着要不要把冠怀生给供来，可她又想问程延面这事，便实话实说：“还有冠怀生。”

凝珑呢，手指从他的手心爬到他的膛，整个一倾，无比自然地歪在了程延怀里。

“这袋里装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