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租车拐金岸所在的那条路，司嘉才又声：“真的吗？”

“一周前，我们期末考试最后一天，他打架，违纪了。”司嘉不知自己是以一怎样的心情说这些的，明明间隔不过七天，却仿佛过去了很久，细枝末节已经快模糊，却偏偏还是记着李今朝说过的话，指腹磨着手机边缘，而后她淡声开：“梁京淮。”

那个时候司承邺边的女人还不是郁卉迎，郁卉迎也还不认识司承邺。

的意思。”

到这会儿他总算是知微信里陈迟颂回绝来接他的“没心情”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了，叹一气，对着司嘉的后脑勺说：“不是，你别误会。”

梁京淮因为这一句话而看她，像在琢磨她突然问这一句的用意，又像在思忖自己该给什么样的答案。

司嘉闻言缓缓转过，看他，长时间地看他，就像被骗过的兔，在观望，观望这一刻他的话是真还是假。

起伏一下，她脱力地跌靠回椅背。

就像陈迟颂清楚梁京淮和祁颢宇的关系，梁京淮也知陈迟颂和郁卉迎的关系。

“你问。”

梁京淮迟疑地问：“……是医疗械技改和扩建项目吗？”

梁京淮送她下车，晚风越来越凉，带着一意，

“你知陈迟颂是在哪个小学读的吗？”

这项目是李尧曾经牵线搭桥想和梁家合作的，但因为梁家事，他转就过河拆桥，找上了陈轶平。

合着从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是她，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只有她。

梁京淮说完也自嘲地笑，没想到曾经陈迟颂对他的摊牌会在今天重蹈覆辙地砸向他，以这方式。

窗外的树木匆匆掠过，租车已经下了架，驶市中心，看样是往金岸的方向开，话到嘴边变成了回答他的话：“我妈手上有个项目要和他们家合作。”

“我问你几件事行吗？”

然后顿了一下，她倏地侧，情绪有些激动地看向梁京淮：“你也知他不是陈轶平的儿，是郁卉迎的儿对不对。”

车随之稳稳停在小区门。

司嘉知梁京淮要说什么，打断：“他打过李今朝了。”

然后梁京淮终于反应过来，“所以那些事你都知了？”

“那他……”

司嘉没和他纠结这个，手机在掌心慢慢转着，因为知今天和梁京淮产生的这偶遇集，不意外会传到陈迟颂那里，她不确定陈迟颂又会为此什么，所以刚想找个借让梁京淮不要告诉陈迟颂，至少把李今朝的事省去，但接着听见梁京淮问：“你怎么和李今朝认识的？”

“陈迟颂跟你在一起这事，和郁卉迎没有半关系。”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梁京淮很快回她这样一句，看她的神还是烈，带着一“我直接默认，然后你俩分手对我不是更好”的意味。

“好像是。”她听孟怀菁打电话时提到过。

司嘉没看他，但似乎从他短暂的沉默里已经得到了答案，她一气，在梁京淮回答之前先嘲讽地笑来：“所以你也知是不是？”

梁京淮这才回想起李今朝额角确实有伤，看着新，问她是什么时候的事。

车里放着的音乐刚好到一个空拍，梁京淮下一句话随其后，字字清晰：“毕竟他二就喜你了。”

梁京淮默了一瞬，“所以陈迟颂也知这事对么？”

梁京淮看过来。

司嘉没有否认：“对。”

司嘉一声不吭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