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浑朋克风的主唱不同，那男生穿一件纯黑t，没打耳，段，乍看是净净的少年模样，但狭长的，领斜着，颈间的十字架项链，锁骨，单边角上挑的模样在镜里一览无余。

可偏偏司嘉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中生，据说家里也本不缺钱。

没半收敛。

就是这张放浪形骸的脸。

“赌我什么？”

林织环臂往司嘉边一靠，笑：“忘了你还在上学呢，三了是吧？”

不是即将面临相亲的她们想比就能比得上的，如此自我开解完，林织最后往司嘉那儿看一，抬脚往摄影棚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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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音将近两小时的手机里有很多消息，她买了一份关东煮和一罐低糖可乐，走到休息区坐下，指尖慢悠悠地划。

如果说梁京淮表面清隽，实际一肚坏，那他这个形同拜把的好兄弟陈迟颂，就算得上是表里如一，骨里有多坏，外在就表现几分。

此时此刻还在不断刷屏的是晁艺柠暑假拉的一个小群，群名是伟光正的六个字——“学习互助小组”，但懂的都懂，里面作业答案和年级八卦掺半，反正是一正事都没有。

“嗯。”

难怪和她同期那几个老妹的雷达响了一又一，这要是一旦抢起饭碗来，结果用脚趾都能想到。

下一秒掌心握着的手机震两声，林织被转移了注意力，低开，发现是条话费余额不足的短信通知，至此慨结束，她认命地赶在停机前充了一笔款，三个月够，把手机收回袋时，不远的司嘉已经了拍摄。

林织和司嘉合拍过几次，也观察过，她的状态一向很好，喝杯冰式就能消的年轻，堪比混血的五官，抓镜的能力，神里的钩，都是上一季度她被杂志社力捧的原因。

说完，前边一场拍摄刚好结束，下组到司嘉，工作人员在叫她的名字，司嘉就朝林织斜额示意，“那林，我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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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调整偏暗，可架不住厚重的蓝紫光和镭灯，炫目又耀，人攒动，善男信女，在狂，在放纵，或许荒靡，但起码这一刻的他们都真实。

踩着到影棚的时候，束光筒开得煞亮刺，相机的咔嚓声不绝于耳，幕布前有人正在拍摄。

镜一晃而过，最后停在了光束汇聚的舞台上。

如此几次，就连靠脸吃饭的她都看得有心。

“……啊对。”

“那想好考哪个大学了没？”

而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林织没急着离开，她看着棚内人群各司其职，背景被嘈杂虚化，司嘉就站在那片灯火通明里，听拍摄要求，化过妆的脸更杀伤力，骨相也优越，间隙抬手撩一下肩落的发，细瘦手腕上的红绳就跟着晃一下。

“行。”

收工是晚上八半。

群里因此更加闹，像烧着一把只有彼此才懂的暗火，微妙又兴奋，期间有人问起那个乐队，晁艺柠仿佛料到会有这一番，该打听的早就打听清楚了。

司嘉简单卸了下妆，拿起书包和校服，又变回那副清清的学生模样，走路那家便利店的时候，活像刚下晚自习。

司嘉闻声转过来，看见是她，神放缓地了句谢，接过，回她说放学有晚。

还没上妆，视觉效果已经烈成这样，林织觉得这才是正儿八经的老天爷赏饭吃，心底叹了一气，她走上前，扬手递去一瓶，“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勾勾手指就让人想跟他走的觉，比任何酒都还要上。

又或者说，镜对准的是主唱旁边的贝斯手。

一支乐队在演。

司嘉笑了笑，“你和陈迟颂谁是这次年级第一喽。”

他心知肚明台下无数女孩是为谁尖叫，却也在演结束后毫不留恋地离场，以至于视频就这样，在一句“他叫什么啊”的低喃里戛然而止。

校内中生的清纯也就转变成了另一意义上的风情，往那一站，自带氛围。

睛被屏幕的光线映照，司嘉耐着划到，看见起因是晁艺柠半个小时前往群里甩了两段视频。

同一个心难耐的夜晚，场里那些女孩不得而知的名字，屏幕外晁艺柠这些附中的学生却一清二楚，甚至不仅知陈迟颂这三个字怎么写，更知这个有本事让人魂牵梦绕一夜的男生，白天在学校是怎样的尖生作态。

录制者不是她，应该是从别人那里转发的。但不妨碍平地一声雷，在这个邻近周末的夜晚，在她们痛苦又的三生活开始之际。

“还没。”兴许是察觉到她呼之的八卦，司嘉拧上瓶盖，先发制人地笑问：“林拍完了？”

司嘉没去打扰，脱了自己的校服外，和梁京淮的一块儿叠放在旁边，里面的格衬衫，然后解了后脑勺的，黑发跟着散，从脖颈到肩膀，衬得肤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