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臧叔叔，我叫季燃燃。”

季燃燃说的坦然，语气真挚，让她一个人对付两个大男人，谁胜谁负，双方心里都有数，她不能保证对方会把她怎么样。

季燃燃已经不记得最后是如何抵达的医院，见到爸爸时，已经是一发白的尸，留下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纸。

“爸爸放心，燃宝很听话的，否臧叔叔才不会欺负燃宝的。”

季否臧早就把匕首收了回去，不悦的瞥了瞥跪坐地上的小鬼，制服校服包裹着起伏白皙细腻的肤，一甜味儿窜来窜去，记忆将他拉了回去，好像季锡是有个女儿叫什么燃来着。

“亡者家属签字。”医生递过去一支钢笔，季燃燃泪啪嗒打在纸上，签完字后一个人在走廊哭了很久很久，手里攥着一张被的不成形的纸。

刺冶抬手看了看腕表，看着前方的一大一小，提醒“臧哥，我们该走了。”

季燃燃庆幸刚刚自己没有跑，豹追兔，一步咬死没什么区别。

“不准哭”季否臧没耐心地瞥了季燃燃，一天之内，遇到两个惹人嫌的烂事儿。

“名字。”

车上，季否臧坐在后座，看向正在开车“季锡有女儿，你知？”

说完伸手来一把提起地上的小鬼，了季燃燃的脑袋，只留下一个背影走了。

……

“爸爸。”

“这条路是我在床底下看见的，只有我知，你说的死，已经化作土壤中的营养剂，所以，请节哀。”

有西方人的英和东方人的蕴秀，和她一样有着一柔的黑发，那双邃的睛充满野，就像蛰伏黑暗的猎豹，极攻击。

酒庄里平时除了打扫卫生的家阿姨，只有她一个人，季燃燃给爸爸打了好几通电话，十几条信息也没有人接。

“你好，我是她的女儿。”

季否臧蹲下凑近季燃燃，见对方一缩，偏偏又凑近了几分，摊开手里匕首，“危险的东西小孩不要玩，回家吧，好好学习，下回带你去玩。”

“傻燃宝，这是爸爸的弟弟，你的否臧叔叔的，还有，以后夸男孩要夸帅气和绅士，知不知。”

季燃燃忍住泪，对方的声音很好听，男人的面孔此时也清晰的映在她的底，上帝的偏心她算是第二次见到了。

上面写的是中文，“燃宝，不要哭，爸爸太想妈妈了，燃宝要乖乖长大。带着爸爸最喜的书，去找否臧叔叔，把书给他，他会替爸爸保护你的。有他在，我放心。你的爸爸季锡。”

季燃燃记得每年生日，季锡都会拍一张照片放相册里面，相册第一张就是一张大合照。

季燃燃刚刚说的泰语，对方没有听来，于是利切换到英文。

那天，季否臧离开之后，季燃燃立飞奔回到家里，赤脚跑去爸爸的书房和卧室，却一个人也没有。

“你好，请问你是季先生的女儿吗？”

可是，她越看越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算了，攀关系她不来，想是这么想，嘴却异常地诚实，还是忍不住缓缓开。

专注开车的刺冶闻声看向后视镜，“老要去世那年，季大孩也恰好满月，留下来拍了全家福。您写祝福礼的时候，名字是你改的，把人家的冉字写成燃字。”

季否臧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一想到方才那弱不禁风的季燃燃，嘴角

直到半夜四，一通电话打来。

“你呀，走，去吃糕，燃宝”

季燃燃看过去，对方说的中文，她的辅修语言课刚好是中文，她听得懂，他们好像着急离开。

他很，修长笔直的双的站在她面前，这样一看，和照片上的少年一比多了几分毅和大。

神冰冷地打量着下地俘虏，继续追问：“谁告诉你们这条路的？没人告诉过你们这里埋了死？”

她指着照片中站在季锡旁边的人，比季锡还要一，傻傻问：“爸爸，这是谁呀，他好好看，燃宝以后也要找这么好看的人？”

“你…是否臧…叔…叔？对吗？”

“燃宝，不要想了，叔叔去保护国家了，以后看见这个叔叔燃宝可要逃的远远的，他最喜欺负不听话的小孩了。”

“小鬼，你家大人这么教你攀关系，喊人的？”

“爸爸，叔叔怎么不来看我们，都没抱过燃宝，她不喜燃宝吗？”

季燃燃的双亮了亮，攥了裙摆，被季否臧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