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谢，却发现连声音都沙哑了。走手术室时，后知后觉的，莫大的疲惫席卷上来，李白差倒。她靠着手术室外的墙面坐下，终于有些不堪劳累的合上了双，脑里已经混不堪，多余的意识也不想再有。坐下只是很短的时间，李白就听到了衣角的窸窣声，再睁时，是况南衡拿着一把窄细的线剪和几碘酒棉签正蹲下来。

况南衡顿了顿，声音不轻不重，“你是最外新星啊。”

为了适应李白的度，况南衡的微微低下，揭开她脸上的罩后，一只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用棉签消毒过伤，才用线剪轻轻剪断她额角的线，“你上次走得太快，连我的医嘱都没听。一个多星期没拆线就算了，消炎药都没拿，你不怕染吗？”

她回应他：“我可以的，你相信我。”

李白，想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木然，“我知的。”

李白一抬，赫然对上一双澄澈明亮的睛，隔着手术帽和罩的遮挡，她也瞬间认了来，是况南衡。

像是得到了释放命令，李白心里绷的弦终于松懈。将大使推手术室的前一刻，R国医护人员向她致意，“你实在是一个优秀的外官。”

李白一怔，她看着况南衡的双，像朗星，磊落又光明，他目光里的温柔一也不加遮掩。李白说不上为什么，总之渐渐能够平静起来了，这觉很奇异。

李白一惊，地捕捉到重要字，“染会怎么样？”

手术室内还在准备械，李白靠在手术室外暂时调整休息。护士清纱布的声音传来，像时钟敲打在李白的脑海中，已经该去了。橡胶手里的手已经有些汗意了，李白不由得握自己的双手，呼想平复纷的内心。却突然肩膀一沉，温和但有力的声音传耳中，“你别怕。”

连站近六个小时，在剪断合线后，章教授抬说：“手术结束。”

手术过程很复杂，李白站在大使边位置，翻译时还要小心翼翼避免碰到仪。这是一台极为密的手术，仪作很复杂，关于医学的术语，即使李白极其熟悉R语，也不能够立刻全数翻译通，尤其在这么肃穆的氛围中，还有血腥的手术场面，庞大的翻译量与视觉冲击，让李白好几次都因为语言转换而说不清字。幸而医术是互通的，章教授与R国医护人员有时只用听一半李白的翻译，就能明白对方的下一步。

况南衡双没有离开李白，“情况老师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次手术我是助手。我们双方都只能靠你来沟通，你的作用很重要。”

消毒、穿好手术服等一系列程过后，李白才逐渐受到没的压抑。手术区域的走廊中空旷，有时会有手术完毕的医护人员推着病患门，间歇传机械的仪声，白的灯光打下来，显得整个手术区域都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