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他撞到了两个人。况南衡思索了一下，抬回：“最漂亮的那个。”

他了颈椎，顺势将手臂垫到脑后，声音又低又缓，“可她好像并不想认识我。”

周穆沉一下神了，又弹坐起来，“这么说我帮你大忙了？”

况南衡当然看见了那个视频，视频里磊落周正的李白，视线坦然大方的李白，那是他日思夜想十来年的面孔，他一就能认准。这个视频他也给周穆沉看过，这是周穆沉一次看到这个年龄的李白，看过视频后太震惊，他当时还惊呼，“这么优秀？这么好看？”

话，想来他是不会说了。况南衡起将白大褂脱下挂到衣架上，准备爬到上铺去。

况南衡走过去，拿起周穆沉又亮起的手机，却皱了皱眉，念了屏幕上的名字，“魏关娉？”

李白的那个视频，传播得实在太广了，这里又是皇城脚下，人脉纷杂牵扯，她的风那么盛，背景很容易被往来的人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周穆沉家里的情况，周穆沉轻而易举就替况南衡打听到了，那是外重培养的一批新人里算是比较尖的一位外官，遴选，父亲还在其他委居位，早晚要驻外，然后回国担当重任。

床下沉默了好一会，周穆沉问：“那你怎么想？”

“外官嘛，工作压力跟咱们不相上下。”周穆沉慨着，又躺下了。

周穆沉不防，被书砸得一声闷哼，却还是忙不迭接着问：“个那个还是瘦的那个？”

周穆沉没明白，“什么？”

周穆沉自己有些意外，直到况南衡将手机举到自己前，他才反应过来，“下午时候加的微信。”

“我看今天下午我撞到的那个女患者走后，你就很不同寻常。”周穆沉突然开，他好像笑了笑，“怎么？不找你的女神了？”

天板上是桌面台灯的光，黯淡昏沉，况南衡看着天板，“她真的很好，我真的很想她。”

桌面上周穆沉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况南衡倒了杯，“是她。”

况南衡想了想，，“她好像比以前都瘦了。”

“要不要我帮你问李白的联系方式？”周穆沉接过自己的手机，直接问。周穆沉和况南衡是大学起的同学了，这么多年，能从况南衡嘴里听到的女名字只有这一个，是以他早就能将这个名字记得瓜烂熟。

周穆沉一时语噎，“瘦的那个？”

“这是她初中起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了。”况南衡开。

一本书随话音而落抛过来砸向周穆沉，况南衡放下杯，“我看你刚分手，先记下你把她撞到针的事情，以后再算账。”

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如此低哑，好像哽住了什么在咙里。

况南衡却沉默了，他握住床梯的杆，三两步跨上了并不的上铺，平躺下来，骨骼一节一节的开始放松，有的关节甚至有些弹响，酸痛也越来越清晰，“我下午问过她了。”

打听到这些并转述后，好半天周穆沉才挤一句话：“难怪你这么多年拒绝了无数人。”

况南衡背过靠着桌，将半杯都喝完，才回答：“你撞到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