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赵孟成选中一双的，再扭过来看人，“你现在俨然也是一个杀人犯。”

赵孟成把选好的鞋找盒放好，径直往外走，“话说，你为什么舍得下帖请她？”

情非得拖泥，才觉得自己没白付过。

可惜女人不这么想，她们总有妄想症，认为你该是没放下，你该是你离了她，岁月的轴承都转不了了，星月都凉掉了。

赵孟成抱着个鞋盒走回来，顾湘早就站累了，一坐回车里。外面的人来拉她的车门，手撑在门边上，俯来和她说话，

说冯洛说得好好地，他突然话题一转，赵孟晞一时间都没拎明白他中的“她”是谁，领会过来，才傲地重新抱臂，这是个下意识自我安全的动作，“你我！”

赵孟成上回就吃了冯洛母亲的暗亏，这一回，他学乖了，或者本他今日心情就不佳，并不打算斡旋多少礼数与涵养，“我女朋友鞋坏了，我找孟晞拿了双，她还等着我去换。有事等我们来再聊。”

他

“你先答应我不准脚，要先在这里完。因为确实不关我的事，我没下帖请你，以及，晚装这东西，黑白也确实容易撞就是了，对不对，湘湘。”

“我和你说件事……”

其实许岫远哪有多少谈及，即便谈到孟晞，也不过是分手之前的记忆，记忆自然在，过去的情情总总也都在，但你没时空胶，带不回现在。

个骨重的女人。是她领着几个客人来，对方夫家又和檀越有生意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只能招待。

“什么态度？”老小虚荣且好奇，瞬间收回抱臂，站直。

人踏微凉的月里，自我嘟囔：“待会你和人家撞衫了，又得怪到我上了。”

谁，你说谁驴！你才驴！

冯洛今日的男伴是个外国人，她款款向他走来，说有事请教赵老师。

冯洛今晚也穿了件黑晚装，饶是赵孟成再镇静都隐隐觉得哪里不好，他没等到冯洛再声，就颔首先去了。

这些年，他们不是没遇上过。但大多数都是赵孟成之的礼数，他对她业务圈里的人从前就不兴趣，分手后，彼此两清更不会去置喙她结什么人。

不如就此，大家两相安，岂不甚好。

不得清净！

“赵孟晞，我前段时间和许岫远一齐喝酒的，你猜你前男友提到你是什么态度？”

赵孟成重新下楼的时候，楼梯就碰上了冯洛，她举着香槟杯，不远不近地距离喊了他一声，“赵老师！”

赵孟成慢笑，也不究老小，只是没没尾地来了句，“说不定，你们两个驴脾气反而更合拍。”

除了她，其余女人全是A货。

原本他持要去替她换双新鞋，再殷勤拿回来，顾湘即便嘴上不承认，心里还是有几分受用的。但是他一回来就急急地一番话，叫她有些摸不着脑，又是脚又是撞什么地，

反之，男人过后的清算或者两不相欠，落在她们里就是凉薄。

*

“你说她这是什么心理？我不信她是纯给我来站台的，她这分明是杀人犯忍不住回现场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