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粉色疤痕随着肌肉蠕动?,昭示着主人高?度的警惕与防备。
闻人惊阙在他?阴鸷的视线中抬眼,漆黑的眼眸直视着他?,凉薄道:“有人想要陈瞩的性命,与我何干?”
余望山瞬间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背一凉,立即放弃所有谈判,纵身?一跃,破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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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颂月少时当家,见识比较多,遇袭时下意识地保护着自己?,只乱了发髻,在手背上?弄出了些擦伤。
闻人雨棠这个娇滴滴的千金嫡女就差远了,簪子发钗全都没了,身?上?的绫罗绸缎沾满灰尘,脸上?也找不着一寸干净的地方?,被暗卫救下,哭哭啼啼地跟着,没有一刻安生。
“……我就不该与你一起来,待在府中,我这会儿做什么不行,为?什么要遭这种罪……”
“我要回去找爹娘,把?那些人全都杀了!王八蛋……江颂月,你说?句话啊!”
江颂月道:“你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像个街头泼妇一样与人打架,丢不丢人?”
闻人雨棠气急败坏,“生死关头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方?才你比我还凶呢!”
她最初只知害怕地尖叫咒骂,看见江颂月拔了发钗防身?,才匆忙学她照做。
现?在回忆着发簪刺穿贼人眼睛的感觉,五脏六腑中就一阵犯呕。
闻人雨棠忍了下,没忍住,往厢房前面的槐树上?一扑,捂着心口干呕起来。
江颂月捂着鼻子离远了些,好不容易寻到二人的侍卫不敢再犯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退开。
闻人雨棠快把?心脏一块儿呕出来了,迷糊中,脑子转了一圈,终于反应过来,江颂月是在拿她上?回讥讽江颂月小小年纪与人动?粗的话,来堵她的嘴。
她欲哭无泪,狼狈地扶着槐树直起身?子,刚要质问江颂月与众侍卫是不是嫌弃她,正?前方?通向厢房的楼门中黑影一闪,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一只冰冷强劲的手擒住脖子。
那只手干巴有力,与鹰爪一般,三指一扣,闻人雨棠喉间剧痛,刹那间嘶哑地哀嚎了一声。
侍卫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江颂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看见闻人惊阙被侍卫领着从厢房楼门走出,脑子里嗡的一声,意识到他?遇上?了意外?,慌忙上?前扶着他?询问。
“没出事,就是被吓着了……”
闻人惊阙被侍卫交到江颂月手中,抓着她的手时碰到了她手背上?的擦伤,用指腹轻轻感受着,问:“疼吗?”
“不疼。”江颂月将他?大致检查一遍,确认没事,顺手将他?外?衣整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