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眨眨看向人皇，歪着咯咯地笑，嘴砸吧几下，在人皇期待的视线中吐几个糊不清的音节：“噗…啊…麻…”

“啊……是嘛……”人皇无所谓地耸耸肩，又意味长地笑着看向周天，“你想让他姓周吗？”

有气无力地笑两声：“看来在这家伙断之前……都要辛苦你了……”

把小孩拢在怀里翻来覆去检查了几遍，没犄角没尾，乎乎的手脚也没有畸变的迹象，又拉开嘴检查了几遍牙齿，人皇皱着眉确认了自己生的确实是人族。

“嘶！”修炼忽然被打断，人皇龇牙拉开一脸乖巧的小孩，掀开小孩嘴看了又笑起来，“好小，开始长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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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啦…妈…妈妈…妈妈…”小孩重新笑起来，脸在人皇上蹭了蹭，也转过叭地亲在男人嘴上。

“宇，小宇，来，叫爸爸。”人皇看小孩喝完又不想睡觉，瞪着睛四看，突发奇想地拉着小孩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上，一字一句开始教小孩说话，“宇，说，爸——爸——”

小孩眨眨，笑嘻嘻地吐了个泡泡，又住人皇手指，刚冒尖的牙齿在指腹上磨，人皇笑着了把小孩绵绵的脸颊，无奈地看向挂着的红尖上小小的牙印，端起脸正：“不能咬，不能用牙齿，听懂了吗？”

“陛下…”周天中难过的神，却被人皇笑着打断：“就把我的名字给你吧，宇，只是宇，小宇，如何？”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人祖陷了与人皇旧的拉力中，文武二王悍然回归，顿时将局势扳回对等，在士气上甚至隐隐有压过人祖一的趋势。

人皇哈哈大笑，把小孩举起逗，等孩笑累了又趴在着手指睡去，才奇怪地歪歪：“这家伙是不是有聪明过了？”

然而小孩像被否定后生气了一样，瘪着嘴耷拉着脸不愿意再说话，人皇失笑，又亲亲小孩皱成一团的脸：“行了，随你怎么叫吧。”

“名字？”人皇正在和怀中的小孩较劲，或许是第一次曲折经历的缘故，小孩每次都卯足了劲似地格外用力，得人皇胀痛不已，于是每次被得疼了都要着小孩绵绵的脸一番教育，突然听周天这么一问，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名字？”

人皇皱眉：“不是妈妈，虽然你确实是我生的，不过爸爸就是爸爸，来，宇，叫爸爸……”

周天掩住通红的脸，半晌才闷声应：“…臣……荣幸之至……”

没过多久，牙还没长齐的小孩已经能扶着桌角站起来，人皇终于瞪大睛开始自我怀疑：“我这是生了个妖族？”

“那便算了，我也不想便宜了人祖那家伙。”人皇托着脸想了想，恍惚有些走神，小孩却伸绵绵的手握住男人小指，人皇一愣，旋即笑着亲亲小孩的额，“也别跟着我姓了，姓这个的都没什么好下场。”

人皇倒是乐得轻松，脑袋里没了竹竿，压制一下减轻不少，找到时机就小心运转力量，蚂蚁搬家般一恢复着。

周天浑一僵，连忙跪倒在地：“臣不敢。”

周天再叩：“臣周天，见过宇殿下。”

这么个小东西能听得懂什么……说完人皇自己又腹诽起来，心想要是穹那家伙在肯定会这么说。然而人祖战事渐急，虽然少了对囚徒的关注，却也把战斗力都拉去了战场，穹自然多少得力，周天也很久没了影，这时人皇竟有几分庆幸还生了个孩可以玩。

“陛下…”周天也是突然想起，无奈地看着前与牙都没长来的小孩讲礼节与荣辱观的上司，“孩的名字，还没取呢。”

就当是生命大的影响吧……最终人皇叹息着得结论，任由活力过的小孩下地抱着自己小摇摇晃晃，依恋地抬着脸朝自己笑，又勾起嘴角晃着把小孩逗得直踉跄，微微闭上压下复杂的情绪：反正…一切都快结束了……

小孩眨眨，像是能明白前发生了什么，乖乖地眯着笑了起来，努力伸手轻轻拍拍人皇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