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丫鬟和桂三分开审。桂三生了张铁嘴，一咬定东西就是他自己偷的，没人给他指路也没人告诉他东西在哪，他只是比较走运，一偷就偷对了地方。

她哪里懂这些，这些只有他懂。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思和桂三颇有几分相似。

“你自然是看不了。”

柳青威胁他们，若不说实话，便要板伺候，可她到底还是不喜用刑的，便吩咐差役去牢里带别的下人来，个旁证。

“......现在么？”

他轻叹了气，也不接她的话。

“下官明白！” 柳青一喜，皇上既不肯让人看公主的尸，定也是不许那些装殓的人将所见说去，沈延要帮她查，必是要用些非

这犯人之间有勾结的，一般是分开审，以防他们串通。

那四个丫鬟也都不承认和桂三有勾结，各个都说只是和他认识，并不熟络。几个丫鬟互相之间也没有指证。

柳青一愣，全都去？

“怎么审到一半，让他们去了？”沈延饶有兴致地看向堂上的柳青。

“怎么样，此案的情况可理清楚了？有困难吗？”

他本打算将手的卷宗看完再去，但一想到她的样，卷宗便全然看不去了。他脆搁了笔，直奔二堂来找她。

他原是在忙不停地审积压的卷宗，但听书吏说柳大人把几个嫌犯带到大堂去审了，便很想去瞧瞧。

她若是能懂这些，他也不至于天天这么熬着了。

“……” 柳青心下一动，这个案自然是有诸多困难的，不过他既然这么问，她倒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探探他的态度，“大人，您也知，不论凶犯是谁，咱们总得凭证据抓人。可如今连公主的尸都看不见，下官心里实在没底……”

沈延想了想：“倒也不必那么麻烦，你将桂三带来我看看。”

也不知这个小姑娘在堂上是怎样的威风八面、俊逸潇洒。

她才带着几个差役门来，沈延便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她们随他绕到后门去。

柳青也不明白他要什么，却还是让人将桂三带大堂，和那几个丫鬟面对面地跪着。

不过这院里到都是刑的人，倒也不怕他们逃跑。

“就现在。”

“多留意那个穿青比甲的丫鬟，应当就是她。”

柳青一惊：“这......您怎么看来的？他们可什么都没。”

“……尸可能是见不到了，不过给公主装殓的人，应当最清楚留在公主上的痕迹……此事我来帮你查吧……但是不论查到什么，只能参考，不能写卷宗，你明白吧？”

“是是.....大人说得极是，下官便是再练上十年也比不上大人的力，”柳青嘿嘿笑了笑，以为他那话是炫耀自己的本事，便顺着拍。

沈延看了一会，招手把柳青叫到一旁。

“大人。”柳青起向他行礼，凑近些才低声把情况告诉他。

换作是从前，她一定会即刻回敬一句“我是看不啊，就你看得，你多厉害啊。”

然而差役将大堂的后门一开，却见沈延从外面走来。

“你们跟我来，我有事代。”沈延走到大堂正门，招呼柳青。

沈延居临下地瞧着她，轻轻苦笑了声。

柳青心里好奇，跑过去扒到门上仔仔细细地瞧，瞧了半晌又跑回来。

“......看不来啊，大人，”她是真不明白，“桂三也没有盯着哪个丫鬟看，这神到底有何不同？”

桂三关心那个丫，又怕让旁人瞧端倪，只有一副不经意的样，偶尔看她一，然而看见了她便又不舍得移开，目光里全是留恋。

柳青以为他要偷听他们说话，便也凑到门边听着，可里面安静得很。

“看神，看桂三的神。”

他自己侧凑到门上，静静地往里望。

沈延半眯了睛看她，什么时候她才能不扮作他的下属，如从前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