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里有在涌动。

“......没什么, 有样东西不见了, 方才在找。”

可是就他在梦里的觉，依在他上的人必是语清无疑。

那护卫略一回想：“就只有五爷和柳大人了。”

他能占什么便宜？

薄衾掀起, 榻上净净, 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手撑得不稳，小几在地板上划动了一下，了大的动静。

他心里有了期盼，就顺着这条路想下去。他在昏沉之际似乎是被人狠狠地扯了一下胳膊，那痛苦来得太突然太真切，完全不像是梦里会有的痛。

他手撑到榻上，想试着坐起来，然而上臂稍一用力就是钻心的痛。

“......正是在找这个，有劳了。”

沈延一听“柳大人”三个字，心下猛地一动。

“......”沈延默了半晌，“好，劳烦你了。”

他捧着这发丝，突然生个想法。

“既然您醒了，我去请方丈来给您诊脉吧，然后再让他们送些米粥来。”

门外的护卫推槅扇来，见他脸很不好，忙过来扶他坐下, 问他要什么。

这个想法一现，他的心就已经砰砰地猛起来。他随手从脑后取了发，将两并排放到前的细布上比对。

那护卫，瞟了一沈延被护膝遮住大半的脚。沈大人这么大的人，脚只有那么小吗？倒是看不了。

一发丝而已，说不定是之前的香客留下的。

沈延手掌一展，见那双绫袜比他的小三圈都不止，便又即刻团起来收手里。

他早先以为这只是他的执念作祟，是他太想念语清，以至于无意识地从不相的人上找到关于她的一切。

第51章

是太放纵自己了，日后再不可如此。

“......好像是昨日傍晚来的，后来夜了，小的随五爷来看您，那个时候柳大人和五爷一起走的。”

他只得再躺下，却觉得手上挂上了什么东西，有些。

难那人是说......

难真有那么一个人，温柔地覆到他的上来，以自的力让他取？

他手撑着榻，忍着前的疼痛往后挪了挪，一直挪到肩膀能垫在枕上, 让他可以居临下地看清榻上的一切。

他心里越是渴望, 越不容许有丝毫的不确定。如果这梦是真的，一定还有其它的蛛丝迹。

这件事实在有些异乎寻常。

说起来，他本就觉得这二人十分相像。相似的段、相似的神、相似的背影，甚至是相似的细小的习惯。

他记得因那一下剧痛，他曾经稍稍有些清醒，模模糊糊地听到屋里两个人在说话。一个人声音沉，另一个细。说的什么他已经记不清楚，但当时的觉是，那个声音沉的在质疑那个细的，后来还凑到他面前说他占了那个声音细的人便宜。

他自己的那漆黑而，另一则是茶的，细细的。

“......且慢，昨日我昏睡之时，有谁来过？”

此外还有许许多多无法言喻的东西，让他无数次在柳青的上看到语清的影。

四都是净净，什么都没有。

他的梦里，那个人就枕在那。

“那柳大人何时来的，何时走的？”

会不会，那不是个梦？

摔得痛苦不说，还恨自己之前为何要爬到云彩上去。

他将放下去, 再扶住榻边的小几缓缓站起来, 着脑门上细密的汗珠, 又察看了榻的周围。

他一直都对自己把控得很好, 脚踏实地, 清醒自持。尤其自那人远嫁之后, 他再如何难过也从未有过这可笑的妄想。

他撩开衣架上沈延的外袍, 从中间那梁上抓下一双绫袜到沈延手里。

他如今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这发丝方才应该就躺在他臂膀的一侧。

榻两侧的地板上也没什么。

抬手一看，竟是一柔柔长长的发丝。

所以那双绫袜的主人是柳青么？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从云端狠狠地跌落下来。

“......哦，是不是这个？” 护卫一下想到了什么, “小的昨夜见它落在地上, 就帮您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