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上药而已。

“剧组就在本地。治疗每周三次，每次半小时，这儿时间，总能来的。”

“嗯，好，俞哥你定时间地。”

“好啊！”俞哥可太够意思了，不但“题”给他，还要手把手教他解法。

常宁正想着，膝盖一凉，随后是火辣辣的痛。这痛对他不算什么，可本能作怪，他的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常宁认认真真解释。

“可以，那明天见，俞哥！”

顾筠没说话，把药箱收回去，又问他风机在哪儿。

顾筠手指了，竖起耳朵。

顾筠没求，但视线扫过他衣服，还是忍不住：“你衣服穿反了。”

他停下来，看着他接起电话。

顾筠毫无心理准备，就看到他漂亮的腹肌和人鱼线，怔了怔，不着痕迹地转过去，手放上沙发扶手，又无所适从地拿下来，结控制不住动了下。

他已经成年了，要什么似乎再没必要获得谁的首肯。可惯使然，他还是和从前一样，下意识想要得到顾筠的认可。

顾筠手指蜷了蜷，嗓音有些沙哑：“你还要治疗。”

宁这才意识到他是要给自己理伤。

“喂，你好。”

“俞哥推荐我的，一叫《红颜》的电影。”常宁兴奋地和顾筠分享，还没忘了补充：“不是打戏，小叔你放心。”

“剧本看了吗？”

他不敢看顾筠的方向，双手叉握住衣服下摆，抬手把上衣整个脱了下来。

他听小叔又生气了，可他不理解为什么，还有儿……伤自尊：“我怎么不能自理？”

“明天见，宁宁。”电话那，郑秋俞愉快地笑了笑。

顾筠放不了心。

“小叔，我想试试。”

常宁已经把衣服翻了个面，又重新穿上。

顾筠抿了抿，组织好语言，终于开：“这段时间你睛不方便，不如还是搬——”

“明天有没有时间，我帮你对对戏，下周就要试镜。”

“谢谢，小叔。”常宁耳朵红红的，莫名想到游戏里，他说要给小叔上药，结果又没上成……

“别动！”顾筠下意识抬手扣住他的，随后又意识到什么，五手指指尖重新抬起来，在空气中颤了颤，又缓缓落回去。

常宁看着他，神坦，语气诚恳。

“你现在的状况生活自理都有困难，还演什么戏？”

不就衣服穿反了吗？谁还没穿反过……至于上纲上线？

后悔之中，夹杂着心：好想，摸摸……

“在外面怕不方便，宁宁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地方你知。”

“三怎么样？”

常宁这次聪明了，意识到顾筠是要给他发，急忙拒绝：“不用，小叔，都快晾了。”

可有件事，他接受不了：“要对戏的话，公司有的是排练室，没必要去别人家里。你和郑秋俞——”他顿了顿，忍不住，还是问来，“到底什么关系？”

肯定是小奕多话，搞不好他还把自己摔跤的蠢样描述给了小叔听……

只是听筒外溢来的音量，都足以叫顾筠听见他的风得意。

常宁蹙了蹙眉。

顾筠咬牙让自己不要多想，加快动作给常宁消完毒，上好药。

“正在看。”

同样惯使然，只要他稍许认真，顾筠总是无法拒绝。

顾筠话就有些后悔，看到他半委屈半气闷的样，就更后悔。

“试什么镜？”等常宁电话挂断，顾筠冷着脸问。

“宁宁。”

呃……常宁伸手摸了摸衣领和肩线，耳朵更红了。

说到一半，常宁电话响了。

“俞哥。”常宁脸上个灿烂的笑容。

“好。”常宁不假思索答应下来。“几？”

“那明天下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