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筠开着车，姜涛坐在副驾驶，常宁和郑秋俞、小赵坐后排。

又往后视镜里看了一，他忍不住，踩下刹车。

车开过一个小小的沟坎，他的终于倒在他肩上。

受惯前倾，常宁这才醒了。

一路气氛特别压抑。

下了速，是个村镇——这地方通常都少不了丧尸聚集，几人神经都张起来。

“我来开吧。”郑秋俞看他还困着，主动开。

“卧槽！”副驾的姜涛心一哆嗦：“赶集呢这是？”

睡着也就罢了，他还靠在别人肩上。

常宁合着睛，嘴微张，气息均匀，在一片哀悼悲伤的气氛中，竟然毫无心理负担的睡着了。

顾筠放在上的手指勾了勾，下意识也改变了笔直的坐姿，矮了矮肩膀，想他靠的更舒服……

常宁，看向顾筠：“筠哥，那我可指望你了。”

“！”姜涛气笑了。“真要那样也不怪我，怪就怪你这师父不合格。”

“而且，智脑既然放任这情况发生，就说明他们可以应对，它的计算能力你还不放心？再说了，开着直播，当心观众说我们作弊。”

郑秋俞开车之余看了后视镜，心里忽然也有些不快——恰好，前路被堵，他踩下刹车，唤众人下车查看情况。

“我怕你十刀都不到我要害。”

仿佛察觉到顾筠的视线，郑秋俞忽然抬，在后视镜中，和顾筠四目相对。

视线相撞，郑秋俞礼貌地朝他，伸一只手指竖在中央：“嘘！”

而那位文质彬彬，看起来悲伤不能自已的研究员郑老师，此时颇为恤的将自己肩膀矮了矮，以便他靠得舒服。

“我有儿困，换你开会儿。”顾筠看向他。

无法，众人只得逆行返回最近的一个速路绕行。

“尽量不要，过于明显的介可能引发玩家怀疑，导致他们记忆觉醒脱离全息世界。”蔡松皱着眉。

真是遭罪——这罪，怎么能麻烦郑老师那样的外人遭。

顾筠开着车，没说话，指尖在方向盘上了。

“什么？”

“要技术介一下吗？”

车开起来没一会儿，常宁又迷迷糊糊闭上睛，余光看着他隐隐倒向小赵那边，顾筠脸一黑，手悄悄从后面绕过去把他的扶正——力稍微大了些，他又慢慢往自己这边倒来。

姜涛从前排回看了，试图打破沉闷的气氛：

监控外，工作人员忍不住问。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丧尸，他都发麻。而且好几个重要玩家在这里，总不能第二就领便当。

“宁哥，我到时就指望你了。”

“为什么找他不找我？”姜涛发愣。

想到这儿，蔡松顺便让人调在场几个玩家的直播数据。

以目前的虚拟记忆技术，他们必须谨小慎微，不仅人设要贴近玩家们原本的格经历，环境也必须合乎逻辑。

“那也行，麻烦您了。”不等常宁开，顾筠主动接话，拉好手刹，放开方向盘。

这段路看起来像发生了连环车祸，数十辆变形的车被废弃在原，将整段路堵的严严实实。

郑秋俞下车接手，顾筠则坐到他原本的位置上。

这个念刚一划过，他心间又不受控制的一，那落在空，无抓挠，却又真实存在。

刺喳喳的发蹭着他脖和下，又又，的他心里发慌。

上路。

“怎么了？”他睁开睛，有些迷茫地问。

“哦。”常宁人还是不是很清醒，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

不知为何，顾筠心里有些不快。

被常宁过的指尖。

他忍不住，隔了一会儿，往后视镜里看了。

他收回视线，闷不声继续开车，心里的不快却越积越大，梗在腹之间，咽不下又吐不，格外难受。

缺了扇门的吉普车开在镇唯一的主上，成了这镇唯一的生机。

“如果我被那玩意儿咬了，你一定要给我个痛快。”

这情形实在太诡异了，众人心情越来越压抑，看接近镇边缘，正要松气，就见到了密密麻麻影影幢幢的人影——确切说，尸影。

乎他意料，访问量最的竟然不是郑秋俞，而是超级富二代、网红赛车手卫峯。

此时恰是正午，光普照，万里无云，整个镇却像夜一般寂静。

老谢选择了自我了断，小赵和郑秋俞都红着圈，常宁有心安，但不太会说话，只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