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最有嫌疑的是谁

九蘅觉得灵魂像被绞成了碎片。自责和仇恨让她几乎神魂俱灭。无声地——你是乌泽。

什么也不了，就留一气陪她好了。

黎存之笑着摇了摇，中如锁着沉沉夜：“乌泽在这里没错。风声堡里有四人，你，我，九蘅，阿步。哦，不对，阿步现在应该已经

——“好。”

风声堡的厅中，“自己”回看着她。“自己”与她的对话不需要声，她们共用一，可以在脑内无声地。

乌泽微微一笑，笑容里竟有些忧伤：“你们之前已经猜到了，存之是白泽碎魄的第七名拥有者。”她低垂下帘，忽然幽幽叹了一声：“存之……”

乌泽用九蘅的脸笑了——你不记得了吗？就是在这里啊，就是在这风声堡，我住了你的灵魂里。

黎存之缓步走来，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俯视的目光轻蔑地砸下：“神族人。”

九蘅——你怎么会在我里，什么时候来的？

樊池一时愣怔，不由得往山厅那边望了一，神情隐忧。黎存之不是乌泽，那么乌泽是不是以阿步为饵，候在厅中？九蘅是不是落陷阱了？

风声堡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黎存之又扮演了什么角？

突然有一段模糊的记忆浮了上来。那时她被樊池带来风声堡，伤重昏迷，挣扎在生死线的边界，意识在暗黑的漩涡里沉浮时，似乎是听到了两句对话。

旁人嗅起来袭人的香，在他的觉里变成厚重的尘霾，泛着腥红的泽扑压下来，渗鼻，血脉。埋伏在他内的钩吻毒被香唤醒，如黑烟从升起，像一生着利爪的兽，分分寸寸地钻研绞扭，似要带着他的灵魂脱壳而。

忽有人影现了。他逐渐混沌的目光亮起——是她回来了吗？视野中却捕捉到一袭青衫的颜。樊池的目光冷了下来。

接下来，她在清醒状态下，误杀了阿步。不用说，必是黎存之把阿步挟来风声堡，设计了个暗箭机关锁住他，切开他的手腕，血慢慢尽，把生命逝的消息通过黑月符传达给她和樊池，着他们前来，诱她动机关，让阿步死在她的手中，阿步的气兽自会汇她中。

乌泽失神般坐了一阵，抬看了看九蘅：“走吧，我带你去。我一直没有把你的元神灭掉，是因为在理掉你的伙伴之后，还需要你来。毕竟再怎么演，也没有你本人真，只有本人才不会被看破绽。虽然现在你没什么用了……可是跟你相这么久，我也当你是朋友了，灭你不在这一时，一场大戏，就让你看到结局吧——我乌泽，拥有雷夏大泽的结局。”

九蘅——这里？

存之……黎存之？乌泽为何如此亲昵地称呼他？他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九蘅疑惑地盯着乌泽。

黎存之笑了：“你再想一想，我是乌泽吗？”

，找凶手。

他地盯着隙间九蘅走去的小路尽，盼望着她快回来。前似有时聚时散的雾气飘过，视线已有些模糊不清。

樊池几乎把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呼上。

他的灵力如被眠一般，任由毒兽肆，竟提不起一丝力量反抗。站不起来，又不肯倒下，就单膝跪着，一手撑住地面，努力维持着清醒。心知是陷了绝境，可是还要持着等九蘅回来。如果他死在前面，她就太孤单了。

若她能掌控，或者狂怒，或者哭喊，或者发疯。然而徒然浮在外的她，连哭一声的权力都没有。

话音像在侧，又似在脑内，极近又极远。随后，神智不清的她像被烈火般的痛楚席卷成灰。是那个时候吗？是那个时候，乌泽藏到她中的吗？

凶手就是自己？宝，招财，白玺，银山，阿步。五个同伴都是命丧她的手中，她的里锁着从他们那里夺来的碎魄小兽。

“自己”嘴角浮起着戾气的微笑，下微微扬起，那是胜利起的姿态——是的，我是乌泽。

乌泽这时轻叹一声，声说话了：“你想知为什么我选择你的躯壳吗？一是为了方便潜伏在你们这群人中不被怀疑，二则，是因为我很喜你的模样……存之，也很喜。所以，上次你差为了钩吻毒引砍手指时，我略用法力把它收掉了。我可不舍得这有一丝一毫的损伤呢。”

“你是……乌泽。”樊池努力压抑着虚弱的颤音。

自己笑着说——凶手就是你自己啊，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此是第五次。

——“你一定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