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金刚经》说得很明白，只要

笛飞声见他神不似平常，突然把住他的手，将李莲躁动的一颗心拉了回来。

“熙成帝早年极为长芳玑王，但自芳玑王娶了南胤国的王妃后，被迷得神魂颠倒，竟要父亲退位，就被熙成帝赐死了。”

“嗯。虽然衣已经被腐败得差不多，但依稀可以看得是黄袍。开襟方向是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的右衽。这不是寿衣。”

“的确。但若是事实真的如此，为什么熙成帝跟芳玑王埋在一块啊？”

笛飞声，这段还是两人在卫庄时听得的。

笛飞声听了半天，只撂下这句话。

笛飞声所用的时间不长，李莲才刚刚升起担心的情绪，他的声音就传来，说下面有东西让他看。

“也不一定是他所为。”李莲摇，问：“你还记得芳玑王是怎么死的吗？”

——只见所有细节都与他们记忆中的一致，除去地板中央破了个大。

“......是我莽撞了。你小心些。”

“熙成帝活活死在了芳玑王的陵墓中，还躲在这样的密室里......”

李莲难得有些急，就要下去看看。

两人不由对视一，这倒是十分意想不到的展开。

“那上面写了什么？”笛飞声似乎默认李莲读得懂。

看来其中关键还是要落到那莫名其妙的大上。李莲磨磨手指，朝那地上的破看去。乌漆墨黑的，下方不知通向何，甚至不知到底有没有路。他扔下一个火折试探，发觉这倒是有底的，也不算。只是光源有限，光站在上实在瞧不什么端倪。

李莲淡淡地指向墙角的骷髅。

李莲瞅着石室上刻着的梵文，又突然去看那骷髅，似有所悟地“啊”了一声。

“......这芳玑王往自己陵墓写这七八糟的东西，可见死得不冤。”

“罗鼎在这里，她也没有拿走。”

“芳玑王与王妃的琉璃棺材没有碎，角丽谯不是为了观音垂泪而来。”

倒。笛飞声查探过那几个伪装成坐龙石龛的机关箭，果然箭矢已经被空。只是从墙面及地面的血量来看，此好像曾发生过一场大战，远不止被暗所害，死了一个两个的问题。这陵墓有特殊的防腐办法，留在此地的血迹至今都没有涸，还是刺的鲜红，犹如血刚刚才溅一般。

“你在这等着，我去。”

李莲暗自己真是失了分寸。仗着凭空多十年的经历鲁莽行事是十分危险的，他们至今因不同的选择和决定，已是改变了很多事情。他们此刻所的也不是过去，而是无比真实的今时。既然有许多变化，便不能指望事事都如他的心意发生。他冷静下来，反将笛飞声的手握了一握。两人一即分，李莲看着笛飞声净利落地到了里去。

“这一品坟不是见天冢？怎么地下还藏着个房间。”

“哼，我可没教过她这些。”

笛飞声顾自上前往观音门上一拍，金碧辉煌的主室再一次现在他们面前。

真是奇了。观音垂泪倒很好解释，笛飞声现下是“死了”而不是重伤，要这恢复功力的神药无用。罗鼎尚在一事对两人来说也算个好消息，起码说明万圣此刻还没有发觉南胤痋虫的隐秘。但角丽谯这一趟势必是为了得到什么，两人却对此毫无绪，这让人尤为不安。难不成一品坟中还真有他们从到尾都不知的秘密？

芳玑王寝陵的正下方确有额外空间，大概是利用石梯的度差开辟来的。不过也仅仅是一个小石室而已，有一男格的骷髅倒在地上。陵墓中当然会有骷髅，两人倒是不奇怪，只是这石室看着蹊跷。里一件陪葬品都没有，反而摆着不少卷轴与书卷，墙面还篆满梵文，更像是个书斋。

“那骷髅是熙成帝？”

从前有一个富商名叫苏文忠，为富不仁，年老时掉到粪坑中死去。儿苏仁钦，恣意杀生吃，看见过去被他杀害的众生来索命也死去了。府把两人的魂魄囚禁在地狱里，阎王命他们上刀山剑树。忽然有一个叫神敬的僧人，捧着《金刚经》到来，对阎王说：“这经是苏仁钦过去所施送的，我读诵它，得以证果，请减轻他的罪责。”阎王叫好，下令苏仁钦还。仁钦于是又印送了一千卷。儿后来梦见父亲说：“我本在地狱里，依仗你施送经书的功德，现在得以跟祖上七代的亡魂，一起超生到了天界。”

“一个故事......《能断金刚般若波罗经》之《灵录》里的故事......叫作‘一分功德免地狱苦’。”

“说起来角丽谯应当不懂得搬山之术吧......这样一看她是故意放一品坟消息，引土夫前来，最后事成杀人灭也未可知。倒是与你的手段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