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平桨开始思考这个“捐”是什么意思。

正是在母亲十七岁的时候，他们第一次结合。

自己在她的吻里，成为一张标签为made by Yan的地毯，一张写着“雁稚回小请内”的迎垫。

雁平桨看得丈二和尚摸不着脑，他认“娜娜”指的是他的表蒋娜娜，“兄弟”应该是说二叔蒋颉。

“不好意思啊，”安知眉甚至试图继续安他：“现在我知了，我没想到你不仅喜我，还想和我谈恋……毕竟据说我转来青藤后，你就再没过年级前三了。”

他只觉得父亲嘴毒一如从前，且这刻薄终于不只是对着他。

安知眉又说了一遍。

算了算时间，那一年母亲十七岁，父亲到底对母亲了什么，让他要用这么个不常见的词来形容？

这是后来誊抄上去的。

想到这里，雁平桨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受到暗恋的甜和酸楚。

是的，今天下午，安知眉是这么回应他的告白的。

“冰块；在呼里，我变成一张地毯。

第二年的五月，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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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送安知眉小区，女孩小声跟他说对不起。雁平桨在雨声里没听清楚，于是俯去听。

饶是如此，他依然十分激动地换了条保持蹲姿，着笔记本脊侧，开始辨认上面的内容。

“兄弟归京，娜娜升学。”

雁平桨悟了，而后很想笑。

“没有发去的信息，小孩不知也不如何打。

雁平桨不擅长联想意象共情内涵，否则他也不会追了安知眉快一年，对方都不知他在追她，只以为是“青期朦胧的示好”。

安知眉仰着脸看着他：“对‘康复产品’说的。”

隔了三四天之后。

蒋颂对和雁稚回第一次接吻的看法：

思考到这个方向，雁平桨一顿，想到自己上次与父亲争吵，惹怒他的导火线——

“降落愉快”这一条雁平桨看明白了。结合这酸的语气，应该是父母恋前，父亲单相思时发生的事。

直到雁平桨把日记偷摸放回去，他都没想过这个词到底暗示了父亲在当时，怎样一崩溃的心情。

“除了自欺欺人当作一次为着她的‘捐’，想不还有什么可以被当是‘正面’的意义。”

祝顺利，以及降落愉快。”

捐。

安知眉显然忍笑忍得很辛苦。

雁平桨已经被安知眉的迟钝打败了，他：“是啊，我把它拿回去，我爸在知它是给我的之后，给予的评价是，我喜的女孩提前送了我痔疮切割术后的康复产品。”

雁平桨当时说：“朦胧的示好，会为你打架，只为了把别人用来欺负你的卫生巾拍到他脸上吗？”

他们下午的谈话到那里就是终，班上开始有同学来，雁平桨收敛了自己的动作，怕让安知眉为难，即便他的暗恋已经是班里大分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他静了静，拉回自己的思维，经过反复的琢磨，大概猜到“Yan”就是“雁”。

蒋颂对和雁稚回第一次doi的看法：

至于冰块，地毯，则完全不知所云。

“这是对我告白的回应吗？还是对我的康复产品……？”雁平桨为自己的尊严留了一席之地。

同年年末。

Made by Yan.”

安知眉表情诚恳，用两只手合在一起作揖的手势，不住跟他歉。

大约是他生那一年的四年前。

“……那就好。”雁平桨心满意足地回到车上。

都很简短，有的话写得没没脑，雁平桨只能据时间行猜测。

安知眉显然更加不好意思，小声：“我不是最后为了谢，给你买了一包卫生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