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柏立跟上，却发现秀秀还站着，一动不动。

借着月光，银和铜板，一个也没少，再看看那簪，珠光宝气的也没大问题，便放回柜里锁好。

年二十五，唐大伯、唐大娘，还有带着唐栋一大早便借了车，和几个邻居一起去了镇上。

“我们和秀秀去有钱人家帮佣好不好？”

远远走到山脚边，秀秀已经在山神庙旁边等着了。

“我们当然不去员外家，员外本就不算有钱人。”

唐柏轻声唤了她一声，然后看向炕上睡得香甜的女婴，“妞儿，哥哥走了。”

“小柏。”

妞儿是大伯的女儿，才刚满一岁，平时因为都是唐柏带着她，和她们便十分亲密。要是给她着一颗小糖，她动不动就往唐柏的嘴里，自己一下，噫噫唔唔不知说些什么。

唐棠偷偷去厨房烤了好几块粮，一并了包袱里，还从没去过镇上，万事都得省钱。

小香是阿娘绣的，里面装得不是香料，而是一钗。木钗，光秃秃没什么稀奇的，只是钗的端镶了颗珍珠，还大。唐棠没有条件研究珠宝类的东西，唐柏更是傻小一个，什么都不知。两个人只是一直被爹爹在耳边说，这钗很重要，砸锅卖铁也不能当这个东西。

唐棠也看了她一，底有些不忍心，把大娘藏的钱全都拿走，闭着往门外迈开步。

“秀秀？”

“嗯？”她转里不知怎么的全是泪，胡抹了两把就笑着说，“走吧，赶路要。”

唐棠欣，闭上睛也睡了。

唐棠拿床小柜里锁着的东西，一个荷包，一个小香。

“唐棠，我们如果从镇上来，要去哪里？”秀秀问。

荷包里装得是阿爹攒的一分银，其余的大分的都被拿走了，只有小分碎银被唐棠藏了起来。还有一些铜板，是唐棠自己在山里摘了些果，偷偷叫林大叔帮忙带去卖才攒起来的。因为和大娘看得实在是，也没卖几回就作罢了。

唐棠转过去看他，小家伙已经睡着了，嘴还一动一动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梳洗一番，唐棠唐柏一人一床被，在冰冷的炕上躺着。

山上的路，唐棠探过，可以绕着山走一圈从镇西边去。路还算好走，只要天黑前镇，找个落脚的地方就好了。一个客栈一晚上最差的房间应该也不贵吧……

“嗯？”略带着困意的声音。

唐棠每次拿完这首饰，都觉得手上留了一很好闻的味，温和柔。

“我想去京都。”

秀秀听了忙摆手：“不行的不行的，我们可住

白面馒，两三就没了。又喝完凉透了的锅汤，再上烤熟还温的红薯，才真的饱了。

拿了包袱，唐棠走到内屋，正赶上唐柏刚哄妞儿睡着。

完，他才匆匆地离开。

“快来。”秀秀朝她们招手，领着两个人去了稍微隐蔽的地方，“我给了阿生一串铜钱，他一溜就没影了。而且我是走小路来的应该没有人看到我。”

“好……”唐柏打了个大哈欠，“只要不去员外家就好了……”

唐棠和唐柏走在路上，时不时遇上两三个村民。两个人故意背了两个竹筐，包袱等什都在筐里，装作上山的样。

“我们过来的时候，还是被几个人看到了，我怕晌午他们回来看到我们不在，很快就会追过来的，我们抓时间，天黑前要镇避避。”唐棠扔了竹筐，背上包袱就往山上走。

唐柏将襁褓往炕里面推了推，再拿一些重将妞儿围得严实，炕，要是摔下来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