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一阵，好不容易熬过上午。

钱三平，“星期六查什么岗？”

曹慨，“市里的人就是比我们一级。”

吃一桃酥，喝一红茶，她接着说：“把未来十年的钱都啦，过两年经济要是没有大爆发的话，咱们都得去梨园村上喝西北风。”

赵志国：“一等固定是两办政协人大组织宣传外加公安政法委，你看看还有几个名额留给职能门？我们这边缘单位能有个二等不错了。”

邵小兵拼命拉着她，喊着：“王梅！你要发癫回去发，少他妈搞到单位来！”

于是坐在电脑前发呆。

曹直接说不想了，招呼大家吃桃酥，又聊起孙晓彤是不是了新男朋友，乔圆圆为避免自己忍不住说漏嘴，赶端着茶杯溜回自己办公室。

“哎哎哎，你叫保安什么？你有蠢吧你？”邵小兵满脸不耐烦，转过背要去责备方月，可就在这个节骨上，王梅挣脱开来，仿佛火箭发一般冲向财务室。

乔圆圆无奈，“一会儿纪委还要来查岗。”

乔圆圆叹一气，“行吧，二等也行，一万八也是钱啊，只要他能时发。”

王梅脯一，浑然是好英勇牺牲的准备，拼了命地往前冲，正好这会儿方月从综合办公室走来，喊住邵小兵，“邵主任，我打电话叫保安上来了啊？”

一说绩效, 乔圆圆便激动起来, 苍蝇再小也是, 绩效再少也是钱，“今年绩效定了没有？到底多少钱啊？”

果然，王梅杀到孙晓彤面前，不等她发问，一个掌扇过去，直接把孙晓彤打懵。

乔圆圆心知要发生什么，立跟上去——

陈会计小消息最多，上解密，“一等两万，二等一万八，三等一万六，我们估计是二等。”

她瞄一对面，老刘恍若未闻，不动如山，照旧开始量血压。

乔圆圆百爪挠心，实在忍不住溜到门，偷偷拉开一条往外看——

曹捶顿足, 赵志国发现盲, “全区取消？那市里是不是还发？”

乔圆圆，“纪委也要抓绩效啊，我们不就是纪委的绩效来源。”

想了想，发信息给钱三平，“我无聊到发疯。”

周五已经把该的报告完了，新任务通常到周一才会下发。

还顺带合上门，“医疗铺底别想了, 上个星期五我去开全区的财政大会, 区长都说现在是弹尽粮绝，区政府已经欠了二十七个亿了, 年底主要任务是保工资，项目都不动了，何况是医疗铺底？全区都取消。”

陈会计：“今年还是能筹到钱，明年就不知了，反正一年比一年难，区政府欠了一债，年年债转贷，不晓得能转到什么时候。”

钱三平很快回复，“打一把吃。”

乔圆圆哀嚎:“完完，我们这个破地方能有什么经济大爆发…………”

走廊里，邵小兵正和一位穿着时髦的中年女来回撕吧，那女人骂邵小兵是“狗东西，街上一坨屎都是香的。”

到下午，乔圆圆无聊到趴在桌上打瞌睡，这时候由远及近响起一阵吵闹声，她原以为是谁谁谁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起了争执，没想到从吵闹化到叫骂，走廊里响彻天际的都是“表、烂货、破鞋”之类的脏话，听得人发麻，却也好奇心旺盛。

陈会计：“我在市里, 她说他们已经在报名单了，估计是要发的。”

方月一遍写投诉回复, 一边说：“想开，区里有比县里好一, 县里去年就没发绩效了, 至少我们还在发。”

钱三平，“好吧，那你刷刷微博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