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将儿抱在怀里，受着和小时候完全不同的有劲儿骨，觉心里乎乎的，忍不住开怀地笑声来。

顾璋躲也躲不开，脆一不二不休，嗖得一下起来，挂在顾大上。

顾璋双手叉放在后脑勺，还在缓刚刚的劲儿。

“我侄的兄弟那日就在场，说亲看见了仙气缭绕，就跟神仙施法似的，那片地方，凉快了好久。”

***

顾璋一个卷腹，从床上坐起来，理直气壮：“如果娘在，我肯定去告状，就说爹你欺负我！”

顾璋当乐听，觉得还好玩。

“全天下独此一份，自然我说多少就是多少。”顾璋着肚，随意说着，“我说它值五千两，也不是不行。”

“爹！”顾璋觉有些懵，他的发髻都被了。

顾大笑得更开心了，他：“爹儿发，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父俩倒在床上休战。

顾大想息事宁人, 还是气那群混账。

哪有这样的，他还在生气呢！

回来的路上，一路上就听到周围摆摊小贩的唠嗑声。

“富贵人家还真会享福，竟然能求得神仙甘，就为了门能凉快些。”

很快他的发也惨遭了顾璋的毒手。

他看着都觉得苦，又不知该怎么劝，他这个当爹的，总不能劝儿别那么乖，少学吧？

剩下一只手哪里是顾璋两只手的对手？

“五百两！我滴娘诶，若给我五百两，我这辈都不用愁了，用来买一时凉快，是不是傻？”

“不玩了，不玩了。”

千人千面，有人钱、有人信仙、还有人一脸痛的说他爷俩傻，像是了他的钱一样情真意切的疼。

神奇的效果、听着就贵得吓人价格，引人遐想的名字。

好一会儿，顾大率先缴械投降，臭小竟然挠他，笑得他不过气来。

“小石？”顾大见儿坐在那儿闷喝, 笑嘻嘻地喊儿。

相传之后，变得愈发离谱。

被骂傻的顾大：“……”

他爹竟然仗着人手长力气大，欺负他一个小孩！

三伏酷暑中，迅速的传遍了整个府城。

最初的“蒸灵以播云，不愧为神仙之！”

顾大有些慨：“不过这个东西确实好，如果你娘在，说不定能用这个挣不少钱呢。”

还一次遇到被骂没法反驳的，因为他好像也觉得有些傻。

自从得了匾额，拜了师父，他老觉得小石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肩膀上像是扛了什么东西。

神仙、五百两、白雾仙气。

他想起自己这几天的用量，颇有些心疼地问：“小石，这个真值五百两？”

顾大下意识摸摸耳朵，又赶收回来，嘴：“你娘肯定向着我。”

三者组合起来，力压“东街老王养的小妾抱着孩找上门来结果他说他不行”的奇葩八卦，成为街小巷最门的八卦话题。

对，秋娘肯定向着他的！

听他这么说，顾大反而放宽了心，没那么心疼了：“原来你小胡咧咧。”

学得那么努力，从早到晚，都少有歇的时候。

难得看到儿气恼炸的小模样，顾大还有稀罕。

这是院试前最后两天。

若是上辈，他早一藤条把人飞，若是不老实, 直接捆着吊起来，哪里用得着跟人废话？

“什么？”

顾大连忙用一只手托住他：“小心，别摔了！”

顾大瞧着桌上的小酒壶，这一壶看着不多，但是还是经得起用的，用了好几天都没用完。

顾大走过来，大手了儿的发：“这有什么，小孩就该开心。”

顾璋爷俩走去院试考场，摸清楚路线和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