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心里是有张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上朝，以人臣，而不是公主背后的驸份站在了金碧辉煌的中昭国的权力中心所在。座上的威严的女皇，两边穿着华丽朝服的文武大臣脸上的庄重表情和他们议事时发的中气十足的说话之声，都让他有些不习惯，他只是并没有表现来而已。

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步效

女皇显得被勾了兴趣的样。

脚步加快了些。

步效远上前几步，跪了下去端正叩首，先是谢过了女皇的封赐，这才说：“好。”

步效远应。

李力以为他两人必定是凶多吉少了，和卫兵们在地胡过了一夜，今天天还没亮，就垂丧气地沿着原路返回，担心着回去后女皇的震怒，没想到竟然就这样遇上了。

卫尉寺上卿李力带着他的卫兵们辟了路下来，沿着涧底分搜索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他们的公主发髻凌，裙摆撕裂，被步驸抱在了怀里，纤巧的一双脚地翘起，鞋袜不见，只是用布条裹遮了起来。

***

散朝之后，步效远被女皇召到了御书房，静静候在外面。当他被近侍带去时，有些惊讶地看到鲁鹿也在里面，而且并没离开的意思，仍站在一边盯着自己。

女皇笑开声问。

这一天，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站到了中昭国太宁黄武殿的大殿里，以朝臣的份。

“都是些诗词经书，她说多读些才好……”

“哦，昌平有督促你温书？不知都读些什么书？”

女皇满意地了，笑：“我问过了太医，你的伤势已在恢复，只是仍不可多动。回去后在府里安心养伤就是，切不可再舞枪的。”

李力一时欣喜若狂。

步效远犹豫着说。

他和昌平回来后第二天，女皇就下旨，封赐他为正六品的昭武中郎将，随文武百官上朝列位。

昌平也不再说话，只是用手把他的腰搂得更了些。

“效远，可还习惯？”

昨天他拼死率着千卫营的士兵保护女皇冲了伏击，车驾一阵狂奔之后，女皇就命令他亲自带了分卫兵回去涧底搜救。他们下了山涧，一直寻到了很远的下游，最后只在溪石间找到了一只致的绣鞋，天黑的时候，他们面前的这涧已经合了边上的支，纵跌下了万丈渊，成了的飞瀑。

大多数的朝臣对这样的封赐并无异议。更何况这不过是个武官的荣誉虚衔，并没什么实际权力，而且品级也不算。只有一个人对步效远显得格外留意，这个人就是抚远大将军鲁鹿。他的目光从步效远殿后，就一直停留在他上。

步效远的伤很严重，伤大片发炎胀，只是经过太医的心治疗，加上他自己年轻力壮，不过半个多月就恢复得很好，穿上衣服遮住缠着的药带的话，基本也就看不来了。

“是。臣前些天在家，公主都有督促我温书，并没有碰枪。”

“可笑！真是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