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虽也有暗，却没面这样的湍急，昌平收势不住，已经被一下冲着漂了去，用力划了几下，抓住了被拦在两块溪石间的浮木，这才稳住了形，抹了把脸上的珠，转去看后，却仍不见步效远浮面。

“昌平！”

步效远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力就朝着那个影狂奔而去。他从不知自己竟然可以跑得这么快，像风一样。但是还是晚了，他到的时候，反应了过来的在车后的卫兵还没来得及上前拉住，她已经下了斜坡。

昌平犹豫了下，终是了气，猛地又钻了底，逆着暗朝着刚才的方向潜过去，隐隐看见前面底沉了团还在动的黑乎乎的影，发力再靠近了些，心里一惊，果然是步效远。

他抓住了她。但是惯太大，加上他刚才的俯冲姿势，不过略微的停顿，下的去势已经无法被阻挡了。步效远一咬牙，抓住了她小的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顺着坡势了下去。正天旋地转之时，下一空，噗通一声，全一凉，耳际一阵沉闷的压之声，这才意识到已经掉了涧里。

已经到了山弯，一个拐弯就可以离开了，但是一个绿的小躯却从女皇有些倾斜的车驾一侧跌落下来，沿着路面往山涧的方向去。

昌平之前之所以掉下车，只是因为车驾到了山弯时，一边车碾在了刚才掉落在地的一块大石之上，车一侧，还在不住起张望在后与刺客厮杀的步效远的她形不稳，这才一个踉跄从侧旁摔了下来的。车当时受阻，速度并不快，而且一路下来时，脸和大□都被步效远护住了，除了后背和上被石块刮划了几下有些火辣辣地痛，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觉天旋地转。

她自小就喜戏，女皇特意请了教导师傅，是极好的。现在骤然落，随涧底的暗推着前，凉意一激，脑反倒清明了起来。睁开了，见涧底虽然幽暗，但借了上面的光，隐约还能看颇。刚才两人下坠之势沉重，现在已经坠到了距离涧底不过三分之一的地方。

步效远心胆俱裂，大吼一声，脑里一片空白，猛地纵就扑了下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握住。

他竟然不识！

昌平屏住了呼，用力蹬想上浮，却浮不上去，反而朝一边歪斜了过去，这才注意到自己仍被闭着睛的步效远抱着，急忙推了几下，示意他放开自己，两人好浮上去。他松了手，昌平骤然一松，一蹬，人已经往上，哗啦一声钻了面。

***

溺之人突然抓到可以借力的东西，下意识地就会抓住不放，昌平自然知这。只是见他此时这样，把自己都带了下去，心中恼怒，俯下去狠狠一咬住他一只耳朵，他大约吃痛，松开了手。昌平觉一松，人立刻就在里翻了个，轻轻巧巧

昌平急忙游到了他边，一把抓住了他胳膊，脚在涧底用力一，借了力，正要浮上去，突觉一，已是被他抱住，随他挣扎了几下，自己竟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