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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季云烟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邓慈的提议。
“赶路要紧,我们随便找家客栈休息吧。”
随后几日,季云烟想方设法地尝试,却再也没能召唤出异世界。
更糟糕的是,越往东北方向赶路,军戒愈发森严,一日中甚至要盘查身份十几次。
且因商贸不通、过客稀少,好些城镇甚至连客栈都没有。
季云烟二人只能沿途借住当地村民的家宅,或是直接在破庙过夜。
快马直奔近半个月,终于踏入齐北地界。
住进久违的客栈,邓慈去要了桶热水,想着一会替姐姐梳洗。
回房后,他颇有些疑惑。
“姐姐,怎么一进齐北,反而竟没官兵来查了。”
连日奔波,季云烟累得骨头快散架。
她躺在阳台椅中,眯眼望着远处沉降的夕阳,连回头都懒。
“齐北原是八门九派的老巢,也就近几十年在傅家的清洗下才得以平肃,治安渐佳,可江湖中人与良民百姓不同,他们最是厌恶官兵四驻,若同咱们在南边那架势,重兵一日三顿地查,齐北必然鸡犬不宁。”
她勾起来替她换鞋的邓慈下巴,笑眯眯道:“此谓,治世不必苛法……”
“姑娘听着年纪不大,竟有一番高见。”
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季云烟和邓慈瞬间警惕抬眸,只见斜侧的楼上阳台,正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男子。
这男子穿着一身锦衣华服,瞧着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纪。
他执着酒杯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木质佛珠,珠面在夕阳下闪着被盘揉已久的温润微光。
见她二人抬头,他微笑着抬手遥敬,一派儒雅。
季云烟见对方派头,猜他身份不低,不打算和他寒暄。
她略一颔首:“多谢郎君谬赞,我只是胡言几句,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说起她蹬鞋起身,牵上邓慈作势要走。
“姑娘如何称呼?”
那男子却不依不饶,非要再问。
邓慈以身挡住季云烟,扶她先进屋。
他朝上微笑驳道:“我娘子的姓名,没必要与足下交代,告辞。”
二人双双入室,阳台门迅速紧闭。
男子收回轻笑视线,口中呢喃:“从南边来的,还绕过淮州,那就是去广慈寺了。”
他复又阖眼,享受起昏黄微醺之感。
“小姑娘,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
随着朝北渐行,天气愈寒。
若是别处,一到天冷,道旁定然人烟稀少。
可齐北却有些与众不同。
越是寒瑟的水畔山头,越是有人聚众打坐。
一打听,才知是寒归派弟子在练功。
这寒归派的祖师,乃百年前雪峰岭一普通弟子,那弟子犯了门规,被逐出雪峰岭,后在岭下只身钻研,竟也悟出些旁门左道,开创了寒归派,传授冰泉之功,以塑耐寒之身。
细究起来,寒归派算偷师雪峰岭功法,自不受雪峰岭待见,本也不属于八门九派之列。
可五十年前东齐分裂动荡,许多大门派皆因战死伤惨重,以至门庭倾覆,这才有了寒归派跻身余地。
如今寒归派信众庞大,多达千人之数。
东齐有传言,家有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