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人往边上一拨，用看傻的神看她：“你大概还没断吧，德绑架这对我不用。”

我忽然怀疑我当年上的究竟是不是祁叙，亦或者只是一个纯白模糊的幻影。

“你真是一没变，”他的里依稀泛起波澜似的泽，微微扯一丝笑：“就是还这样容易心，所以我总是担心你会吃亏，可是我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远比我想的要果断决的多，想要什么从来不会傻傻等在原地……”

这碗粥喝得不太容易，麻醉药效过后，他连呼都好像扯着疼，小腹一阵又一阵发冷的痉挛，蔓延的血层层叠叠地浸透下的褥垫，辗转着喝了一半，吐了一半，最后好磨歹磨地睡过去。

“晞宁，看到你在那里的时候，我甚至有一瞬间在想，你是为我而来的，是不是很可笑？”

她地说：“我妈什么都是为了我哥好，我哥这样究竟是为了谁?”

他轻咳了一声，垂眸沉着轻声说：“你和言川……我知你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孩妥协的人。”

我抄手靠着墙连开的望都快丧失：“言小，你就算要怪也得分清楚对象，要不你去问问祁苏雅为什么要把人到这个地步?”

祁叙听话地用手将粥碗捧起，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抖：“晞宁，如果……”

“你其实没有必要来看我的，不要淌这趟浑里，也不要再理会这些事，”他气，好像终于下定决心般启齿：“过去的都过去了，别让那些困住你。”

我看着他，他脸上的笑那样温柔真切，我极力从这个真切的笑容里去回想多年以前那个拥有清澈笑靥的少年，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时间毕竟已经过去太久，久到旧梦里少年的影，在光汹涌的波涛里就像浪沫一样淘尽了。

“无关?言川就是最不可能无关的那个，”她冷笑一声，“盼着我哥不好过的人，首当其冲就是言川，他是刽手，你就是他手里的刀，你们俩就是一路货……”

话已至此，我端过碗递给他，打开油纸将糖糕放去半块：“行，我看着你把粥喝完，然后我就离开。”

被批成一路货的我睨

走病房时，言珊珊还搁那里杵成一朵蘑菇，手里包上的简直快被她薅秃一块，冲我横眉冷：“你倒是有脸去见我哥，惺惺作态。”

我叹了气，：“我确实是来找你的。”

“不一样的……”他笑了笑，那个笑容惨淡到好像下一瞬就要碎裂，“有些东西，是不是一旦错过就只能过了?”

他垂着，最后那个字就像是千钧石沉闷地砸在地上，“好。”

我认真地唤他的名字将他打断：“祁叙，你要知这个世上最没有意义的东西就是如果。”

我隐约皱起眉：“以前的事，你……”

我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的和坏的选择，只有我想要的选择。”

祁叙的眉宇间凝的褶，低低地说，“你不明白，晞宁，他于你不会是一个太好的选择……”

她旁若无人接着嚷嚷：“我哥变成这幅样，你们都是害人凶手。”

我们曾经陪伴过彼此不短的时间，这意味着他对我的认知不浅，所以我认为我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的足够清晰。

“请你注意一下言辞就事论事，别牵扯无关的人。”

我说：“我当然不是为了孩妥协，我妥协只会因为我想要妥协。”

“别说……”他悲戚的语气几乎带上了祈求，“别说下去……好么?”

我依言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