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许心里默念着对不起。

停尸间里很冷，去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虽然林知许觉得自己待了没多长时间，但外面天已经逐渐暗下来了，幸好柯妤姝乖巧，不需要自己费劲讨好，否则这么久下来肯定没有办法持。

柯妤姝把这奥的升天当神仙论自动转化成了去天上工作。

不合时宜地林知许联想到了她爸，这烦躁程度增加了一些。

说到底，再无恶不舍的人在化为灰烬那瞬间，终究还是回归自由去了。

“姝姝，你记得上次爸爸妈妈来带你看爷爷吗？”

柯以前常常说，他最讨厌梅雨季，谁说不是呢，她也开始有讨厌梅雨季了。

生前作恶的人和乐善好施的慈善家，再加上游走于两者之间的平民，不死前如何，人死后焚烧都大相径。

余知祈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挑了些：“我也会的。”

“那爸爸的工资吗。”柯妤姝有踌躇地两只指都在卷着她上的衣服：“如果爸爸能给我们多寄钱回来，让妈妈和姝姝买衣服的话，那就去吧。”

工作人员见时间也差不多了，把人转移到另一个推车上，将他带到了隔间的焚化炉里。

这个环节余知祈抱着小外甥女走了去，在正大门坐着。

见着工作人员将尸从那向屉一样的空间拉了来，能看到她拉得很吃力，一块白布映帘，而她目光所及到这白后，不禁潸然泪下，她将自己的埋在女儿的前，小声啜泣不止。

工作人员也见惯了这场面，站在了边上，不妨碍他们追思。

他也会保护她的。

仪式过程也没有林知许想得那么复杂，好像她还没待够，就看着柯的尸被推焚化炉，没一会儿，林知祈便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沉甸甸的骨灰盒。

她只是在利用柯，她将他视作救命稻草，自己边仅存的那条可以将她拉泥潭的东西。

直到林知许捧着一个陶瓷罐从里面走来，他们这才准备离开殡仪馆。

这么一小盒就已经将柯那么大的躯全容纳了去……

或许她在后来的日是后那么一喜的。

工作人员看到那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好像有些情绪不佳的样，言提醒。

“爸爸会在梦里跟咱们见面，他在天上也能看到姝姝在些什么。”

林知许还没没有勇气拉开盖在上面的白布，她了鼻，余知祈早已经将拿在手上的纸巾替她试着泪。

你真倒霉，柯，你错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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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爸爸会赚很多很多钱。”

“记得。”

她思绪好像又回到了那天午后，柯拿着站在她面前，她假装很开心地接过了，答应了跟他结婚。

“让柯完整的一面留在我们心里吧。”

“因为是通事故，面可能有些损毁，不过这些我们一接收便过了修补，您二位确定要让孩看到吗？”

外雨有下了，天灰沉，倒是贴合着他们如今当下的心境。

骨化为粉末，轻轻一就消散，兴许能从盒上再看主人前是什么名堂。

兄妹二人面面相觑，而后了。

“妈妈，那爸爸多久会回来看我们一次呢。”

“舅舅，爸爸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会保护妈妈的，”

“他现在已经变成了神仙在天上保佑着姝姝，而爸爸现在也去天上了，但是当神仙就是没有办法很经常的回来看我们，你不会怪爸爸吧？”

林知许再一次看向那块白布掩盖不住的廓，余知祈知她想再看看柯，正准备伸手把柯妤姝抱这间房，而林知许只是朝他苦涩地笑了笑：“没事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