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们齐声叫喊，我抬起目光，来人剑眉星目，严肃的神情透着一刚之气。原来这就是他们尊敬的队长，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确像是足以统御这些人的角。

「属下是左翼第二小队的队长，名远衡，督兵不周请您原谅。」

更要的原因……那是什么？

迫盯人的攻势无疑正迅速消耗我的力，我很快就开始吃不消了。

「队长，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那个原因为何？」我心急地将他拦下，在他后列好队伍的兵士们还在刚才那番话的震撼中，一时不知该用何表情面对我。

「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鬍髭男不解地瞪着我，好像我是尚待供的犯人一样。

这下本没有馀力顾及同时朝我刺来的刀剑了……我驀然想起那天与岳焕在练武场上势均力敌的场景。换是他，一定可以顺利解决掉这些人吧？我果然如这些人所说，不是靠着自己的实力和他打到不相上下的！

「若不是昊平大人刚才只用刀背应付你们，你们早就败在他手下。」

不知怎地，远衡队长明明与我不曾有过集却为这番话然大怒。「你们自认为本领够了是不是？一群无礼之徒！我是这样教你们的吗？想不到你们之中竟然没有一人看昊平大人的用心，难你们以为自己会毫发无伤全是凭自己的实力不成？」

「队长，这傢伙本不坐上训武官之位，我们这是在替您抱不平啊！您怎能臣服于单凭运气就获得升职的小鬼？」鬍髭男地回应，其他人则沉默不语，既不抵抗也不服从。

昨夜他说这番话时，那双眸就像两座隧，无止尽地延伸黑暗里，让我莫名地焦躁难安。

我望着他们惊讶连连的表情，并没有因而到宽心或自傲。我之所以使用刀背面对他们，是因为不想伤害岳焕手下的任何将，何况他们如此驍勇善战，全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士，比起我来实在要有实用价值多了。

『我一度以为驰骋沙场的岁月里不可能有此番良机，但是现在不同了，昊平，虽然我们相识的时间不长，我却很篤定那个值得心的人非你莫属。』

是集合令。

攸关存亡之际，突然从天外飞来一声喝斥：「你们还不快住手！」

「明白了吗？昊平大人之所以会被岳焕大人挑中，除了你们重视的刀剑之勇，还有更要的原因。」

他用一近乎锐利的目光直直看穿我的睛，问：「您当真对那个原因一无所知吗？那么，您还真应该看看岳焕大人向属下谈及您时，那如获至宝的神情。」语毕，他带着一抹费解的笑容带着兵士扬长而去。

看似清楚的每一句话，于我而言却模糊难辨，渐渐束缚住我的心思。

鏘！抵住同时挥下的三把剑，我终因承受不住大的劲力而让膝盖着地，转瞬间落到下风。

「队长！」

自腰际拿起沉甸甸的木笛，岳焕餽赠的饰品正相互轻碰，发清脆的声响，但却仍旧没有使我豁然开朗。

『我妹妹要我将这个东西送给值得换真心的人。』

我掛着友善的微笑摇，对于自己的狼狈无法视而不见。「别这样说，您将他们训练得很好，是我能力不足才让他们不服。」

原来从四面八方笼罩我的影如同被风散般，立刻收回兵并垂首退开。

那时我总觉自己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呼心，不仅是为了他大胆的信任，更为了他在这份信任背后隐的危机。他知我是名义上的敌人吗？更甚……他知我其实是个如假包换的女孩吗？

「昊平大人，您没事吧？」他上前来朝我伸手，我頷首表示无碍，礼貌地握住他的手起。

「昊平大人，真的非常抱歉。晚一我再带他们去向您赔罪。」远衡歉然行礼，我本无意劳烦他，但他说的话竟让我难以释怀。

「你们这是在什么？还不向昊平大人歉！」远衡及时面尽责地捍卫军中应有的正义，然而矮他一截的我对于这一切除了激，更切地觉沮丧。

好巧不巧，这时远的擂鼓声突然隆隆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