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抢过韁绳，勒令停止约瑟再继续走动。杰尔凝视着我，那一瞬，我有后悔没先下再质问他，他的黑眸倒映我的五官，清晰到让我不得不退却，先一步转开相对的目光。

我听从他的指示缓缓下，无论如何还是想不通他的言下之意。「啊啊……」落地那瞬间，足踝电般又麻又痛，好似在警告我别再分神想这件事了，那不在我能参透的范畴内。

「杰尔？」

「亚希儿，别谈这个了，来，下来吧！小心脚。」不知何时，他已捷地下，朝着我伸手。

「没有啦，只是没想过像你们情这么好的兄弟也会闹彆扭，有意外。」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杰尔忽然温柔的拍拍我的。「你别担心，只是兄弟之间常有的小争执而已，我静一静就会好的。」

「你是说真的？」

但我不打算放弃追问，最在乎家人的杰尔怎么可能对伊安视而不见？

「我吩咐照顾约瑟的人不要餵牠吃东西，你看，牠好像对那边的草很有兴趣。」杰尔一边说一边驾着约瑟往草丛里去，约瑟倒是很合他的说词，东嗅嗅西闻闻，一副对所有的草都兴趣的样。

「嗯，喜。」这里的确是个风光明媚的地方，但现在不是欣赏风景的好时机，我的直觉如是告诫我。「杰尔，你和伊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就这样，他轻松地取回主导权，提起韁绳促约瑟继续徐徐前。

田错落旁，已然被野生的草草占领，衔接成一大片丰沃的土地。远方有山峦蜿蜒，城墙边的石砖好像能直接延伸到那儿。

「我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再去别逛逛，嗯？」

「杰尔，告诉我是不是了什么事，你找我来不就是要我帮你忙吗？」

「那边有树荫，我们先到那里休息好吗？」

我对这句话到不解，难他们之间不寻常的气氛全是因我而起？

听我如是说，杰尔脸上的微笑化为苦笑。「这情况确实十分少有……老实说，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像过。」

他，并额外给了我一个像是画在面上的微笑。

我，浑然不知另一匹正飞快接近城下。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就打退堂鼓呢？我调匀呼，打算行二度问。

「怎么了，不相信我说的？」

真的只是小争执就好了。想像他们两人指着对方鼻互相叫嚣的画面，总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天我们匆忙城，所以没能在这附近逗留。怎么样，你还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