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答，又学着姜霞年轻时候的神态，温柔中透隐隐的傲：“你要杀了我，却不认识我？”

“是我。”

“有贼人作！”

“走了！走了！”

姜昭抬望去，看到黑暗之中伫立在一个人影不断近，来人九尺，面目在黑暗中仍然惊心动魄，一双闪烁着仇恨和癫狂的睛，犹如暗夜星辰，令人一见难忘。

胡内侍从到尾都知一切，甚至还给姜昭了主意，看姜昭要走，跪下来。

他穿黑红甲胄，猩红披风，脚踩登云履，手持长剑，只是断然的开：“皇帝？”

琴声袅袅，不绝于耳。

她走的轻快，前所未有的轻快，将一切抛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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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灭就更不可能了，若是她喜滥杀无辜，取人命，她就不可能获得那么多的经纶大家的支持，更和谈登基成为女帝。

装作生气的了她的院，后跟着左右侍从，赵忠益被她打发去监督煮药。众人不敢直视女帝，一切都如计划很顺利。

一炷香的功夫，她回到了秦幽殿，穿着皇帝的衣，披散长发坐在窗前弹琴，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铛铛……”

……

听到这个回答的姜昭面错愕，虽然姜霞说过，是李善树服毒自尽，保全家族。可她也知，姜霞瞻远瞩，谋远虑，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即便是战也从来不不必要的无谓杀戮，她时常说一句话：“要多多留待有用之才，辅助江山社稷……”

那语气之中夹杂的期待与冷酷无情，和他嘶哑但纯然的声音合并，令将死的姜昭不由心中一动。

她不由微笑，想必是一把立断，削铁如泥的宝剑，可以无痛斩断她的首级。

姜昭缓缓前行，只留下一句：“我已命人去通知丞相，也留了遗言，让他照顾你，不要担心。”

来人冷笑：“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不过是个无耻的背信弃义的小人，我父亲明明已经投靠了你，从未小看你是女人，你却一纸诏书下令他自尽，保全家族。可他自尽之后，你还不肯放过我家，竟然趁夜派间卫偷袭，杀了我李家上下三百多人！如此血仇！我不需要认识你，就想吃你的，喝你的血！”

黑暗中，她听到在一片混之中，殿门右侧的窗“咔”一声摔个粉碎，似乎有人破窗而，然后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在重重幕帘之中靠近，一枚寒冰利，正在因为狂风拂而发寒啸嗡鸣。

夜半，屋外有火光燃烧伴随着喊杀之声。

“快，快随我护驾，护驾！”

室内寒风，火焰燃烧中，姜昭已经提前驱逐了女们，披散发，坐在案牍前本就单薄的躯摇摇坠，双手在琴弦上，随意弹奏着悠闲的琴曲。像是在诉说人这一生最后终将归于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