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她竟然觉得天地宽阔，前所未有的平静。中那痛意竟然平复几分。

姜昭捂住嘴角，压不住咳嗽两声，怎么会。

女帝再次听到这肯定的回答，满面讶看向她，这才满意，但又很快收敛笑意，带着几分透彻明了别有意的叹息：“如此简单就大好了。朕还以为你放不下他，才缠绵病榻，不问世事。”

只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临死前，她至少可以还齐闻一个欠他的自由。

“陛下，陛下若是得闲，与臣妹写一封下旨和离的诏书可好？”

这自然无关情，只是一个犯错的人，应该为受害者的事情。

“咳咳咳……”

可她于齐闻，大约是面目可憎，恶心至极的仇人。

树虽然生的五大三，却有一个儿李沧，生的年轻俊俏，文武双全，是个难得的人才。可算是你的良，当然若是你瞧不上，不喜，朕还可以再找……”

姜昭听在耳中，红微张，不由有些吃惊。

齐闻于她或许曾经是那个会温柔的对她伸手说，“公主你摔疼了吗？”的翩翩少年郎。

但一想到他们两个这么优秀的人却最终都孑然一，回首向来萧瑟，想必还是会遗憾吧。

她恭敬谦逊的低下去，表现的像是一个对皇权敬畏不理世事的内宅女人。

看着女帝和齐闻两人扶手重拾世，收复河山，挽狂澜于不倒，扶大厦于将倾，生死与共。

她独居一隅，起先是犹如死刑犯等齐闻找到合适的时机给她一纸休书，或是女帝直接赏赐的一杯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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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确实情谊厚，两心相知。若是她不在，他们自然可以携手余生，白首与共。

然而，她为公主，为女帝唯一的妹妹，先皇最后的旨意赐婚的皇族，纵然这桩婚事错的再离谱，也没有人能实质上惩罚她。

却原来是不喜也不讨厌，唯一来看她的理由想必也是为了齐闻。可即便如此，她也很庆幸，有生之年，两人还能再见。

他们之间虽然成婚二十载，若还要问剩下什么，也绝不是放不下，绝不是什么情厚谊，青梅竹。

她竟然也有一天能和女帝如此平和坐在一起，她还以为，因为年少时情厚，她的背叛又那样刻，女帝会恨她。

“果真全凭我主？”

自从那次之后，她和齐闻便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他不愿意看到她，厌恶到夫妻二十年，不仅聚少离多，关系怕是比陌生人还要差上许多。

女帝从少年起，素来不是这这样在小事上纠缠的人，却肯为了齐闻，这样低下来，顾全二人的面。

“陛下怜，臣妹不甚荣幸，全凭陛下主。”

她欣鼓舞，也想过很多次，或许他们同她不一样，恋恋不忘是家国天下，怀宽广。

有的只是无法弥合的遗憾，无法修补的错误，沉重且刻的重罪。

但后来反而等到了女帝让她迁居修养的诏书，又明白过来。这婚姻里夹杂着局势利益，还有皇权地位。她保持安静不给两个人添麻烦，就是她唯一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