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先前那些所作所为有可恶，可是这些债，他以后可以慢慢还。

迟钝。我在哭笑不得的境界中，只能艰难地当作回应。

这个拥抱像化剂一样，让我的泪得更兇了。

想那么久，他只挤这个原因？

难看死了、难看死了，还不快停！

「把睛闭起来。」我下了第二指令。

但我依旧言不由衷地嚷着，边说边噎，「你真的很过份！神品级的就可以这么嚣张吗？我一定要把你贬到最后一品去……」

「不是。」他摇摇。

话音甫落，我就不由自主地拥怀中的文心兰，双手有些颤抖，几秒后甚至蔓延到全。

真是笨，都让他抱了，还一直说对不起么啦，要等到哪时候他的恋方面才会开窍啊？「歉就算了吗？你是在塘我吗？就没有别的话好说了吗？」

呿，不是一句动听的话就可以动我的，想得！

终于，他察觉我的神情已经冰冷到可以杀人，忽然抿着嘴闷笑几声，接着淡淡地啟：「因为，这样就可以用两个人的份量来喜你啊。」

「所以是觉得一人分饰两角很有趣囉？」我蹙起眉。又不是要当演员，么让我变成观眾，而且还是毫不知情的观眾！

「你想要听什么，我都会说给你听。」他将手臂收得更。

「你站好。」语毕，我挣扎着推他。

又来了，每次都因为他哭得这么惨，他不负责到底我就跟他没完没了啦！我在心里怒吼。然而这些话语一到嘴边，就全碎成断断续续的哭声。

我轻手轻脚地将束放到旁边，还叮嚀他不准张开。我猜他很害怕我趁机逃跑吧，所以即使闭上了，睫还是轻轻颤动着，一副随时准备好要睁开的样貌。

可是讨厌……真讨厌……我的鼻怎会到酸酸的，睛里面还不断有溢来？不会又发烧了吧？喔，我好倒楣，今年一定是犯太岁啦。

「不然呢？」我的语气变得咄咄人。他最好能讲让我满意的理由。

「对不起。」他轻轻地说，嗓音很贴近耳畔，像是担心我听不见。

郑纬昕静了好久，我不晓得他是在思考完的答案抑或培养气氛，若是前者，我绝对会很不客气地把丢还给他，要他回去打完草稿再来。

「也不是。」他又摇，这让我开始不耐烦。

「那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你是柳雨？」我开质问。他说的跟我推测的时间差不多嘛！表示他猜到我是夜梅已经很久了。「难看我一个人左右为难、担心害怕很好玩吗？」

「你、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夜梅的？」我嚥了嚥，问。

唉，我真该学着坦率一，心里明明就很想接受；从知那女孩是布丁，而且文心兰是要送给我的那一刻，误会就已经全解开了啊。他骗了我，可是并没有害我啊！还帮我一堆忙，当然也顺便帮了自己一把，仔细思考，他好像也没那么可恶。

「叫你闭起来就闭起来，不要囉哩八唆问一堆！」凌厉目光兼咬牙切齿，果然让郑纬昕不敢再多问，顺从地闔上了睛。

「快站好啦。」

面不改地说这句变相威胁，要是在大学里面有怪排行，他应该可以躋世界王之列，说不定还是冠军。

「什么？」他偏着。么装可！虽然是很引我啦。

用命令的吻重复一次，郑纬昕才总算收回手乖乖地立正站好。

他望着我的双，就跟平时一样，「其实还有很多事可以证明，像那天参观你的房间，我看到游戏光碟之后，你向我介绍自己的游戏人，形象、等级什么的，都和夜梅完全符合。」

郑纬昕的影渐渐在我面前糊成一团，我恼怒地伸手睛，但泪的控制却像坏了一般，让我漏漏个没完。

郑纬昕加上柳雨，是两个人的情，这样的喜把我连日积累的怨气通通化了，一渣都没剩下，还留在场上打仗的，只有一张不饶人的嘴。

「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我就在注意你了，而且你和『梅』都在便利商店打工啊！你表现来的个也和网路上的梅很像囉。」郑纬昕半侧着，怕我收不了般慢慢地说：「但其实……我一直都抱着半怀疑的态度，不敢太篤定，直到看见你的msn帐号。」

寒假时记还很好，记得要问我的答案，怎么寒假后全忘光了？原来健忘症会週期发作，我到今天才知。

我扁着嘴望向郑纬昕，相较于我，他却扬起了笑容，我已经搞不清楚那是天使的微笑还是撒旦的微笑了，总之是很开心很灿烂的笑。他缓慢地靠过来，而这次的我竟呆愣着没有躲开，任由他将我连人带地抱怀中。

再考虑那些无谓的自尊问题面问题，恐怕郑纬昕真的要跑掉了，幸福唾手可得，迟迟不摘的人才是真正的笨。

「啊？」他将手臂放松往后倾，困惑地盯着我，但手掌还掛在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