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半分鐘过去了，靖文始终低看着他的饮料杯，迟迟不肯啟，彷彿说话、用词须要考虑很久。等过了一分鐘，我刚决定要促他，他就猛然抬，骇得我往后微倾。

说真的，这时我期待他可以再多说什么，让我能多知一他对我的觉。但，靖文望着我言又止了老半天，终究是将之后的话通通截断了，明显地选择退缩，还挪开神低下。

闻言，我不自觉了饮料杯，杯中的可可还不小心被我压一，从内来，糗得我连忙松手，从包包里拿面纸拭桌面。

勾起嘴角，最后完全笑开，我低下了，是不让他看我被逗笑的表情。

「那个学长，他好像是我大三直属学姊的，前男友。」他望着我，非常慎重其事地说：「我跟直属学姊不算很熟，所以一年级的时候，我并不知她有男朋友，直到有天晚上不小心看见她跟某个男生在路上拉扯。」

「这我还要想想，不过反过来的话，是啊！」反应过来之后，他虽然思考了几秒，却仍快速地回覆：「所以我现在就在为你烦恼啊。」

「都可以。」我摊了摊手。

「跟你说这个，只是我有担心……」靖文故意留了个尾不说，促使我抬瞧他，而他迎着我的目光，淡淡地说：「我担心你变成替代品，你却浑然不觉。」

「好，那下面要说的，是我曾经看来跟听来的，我敢保证没有唬你，但你可以选择相信或不相信。」他，而我表示明白。

这一次，我恐怕没有办法像之前一样，瀟洒地转离开，恐怕会丑陋地开始嫉妒，嫉妒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忍了一会，我终于禁不住问：「那你觉得，你值得吗？」

「欸？」听完这段话，我受到的惊吓更大了，只差没从椅上站起来表达我的诧异。

这其实是个小赌注，我也怕他回我「不值得」三个字，否定了自己，也把我的希望打灭，但我忘了，靖文总是有那化张为祥和的超功力，不正面回答问题却也可以把气氛控制在他想要的状态。

让自己忙碌，也争取到一些思索的时间。

他的明显一颤，诧异地抬看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听懂我的暗示，我乾脆再补一句：「你觉得，你值得我为你烦恼吗？」

纬昕说的没错，跟小玫告白那次只是个意外，而相似的意外，要发生两次的机率本来就微乎其微，更别说第一次是在对他不利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句话，好像也同时将我的心吊了起来，悬在的半空中。

「我只是希望你心里有个底，否则之后从别人那里听说，应该会更不好受。」说到这，他停顿片刻，又摇摇，「不，可能我也是希望，你可以比较释怀一。他不一定值得你为他烦恼，你应该……」

没关係，还有时间，而这一次，我不急。

学长对初恋女友念念不忘？那为什么一年后还要跟我告白？难他的念念不忘在一年内治好了吗？我完全没有结论。

我又想起我那个错觉。也许那真的不是错觉，绍博学长和绍柔注视着我，却在我上看到另一个人的影。

「我要跟你说那个学长，嗯，让我这样称呼吧？比较自在。」然后，是靖文先转过来徵询我的同意。

「替代品？」我勉笑了笑，「应该没这么夸张吧？」

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可是，这回答却让我的心很。

可以慢慢，等他不再犹豫迟疑。

原来，他还是要跟我谈学长，不是其他的事情？我暗自松了气，但不知怎么地，又隐隐约约窜一失落。

「为什么会知跟学姊起争执的男生就是那个学长，其实单看脸我也不太能辨认，可是偏偏两次看到他，他都穿了同样款式的外，背同样顏的包，上就跟我记忆里的影像重叠了。」停顿了下，他继续说：「没多久之后，系上就传学姊跟男朋友分手的消息。听说两人会在一起，原本就是我学姊倒追的，最后男方提分手的理由，是他对初恋女友念念不忘。」

也许，我更害怕的是他依然喜小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