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枝笔有那里不对吗？」见我换了笔，他还以为我迟迟不画是彩笔的问题。「是说，它看起来满级的。」

即使我也曾是心非过，但绝大分的时候我是坦诚的。

我原本就没有落锁，所以来人轻松简单地就打开了社团教室的门。映帘的影是社长和副社两名学姊，社长还带着笔电，两人大概是过来讨论社团公事的。

就像小玫想将纬昕推到我边，可最终她还是得握住他的手。

「我相信，」先开了个，引靖文抬眸看我，我才压下张的情绪，缓慢地、认真地说：「有哪天，你一定会找到再怎么样都不想礼让的存在，到时候，就别像那枝笔一样简简单单就放手了。」

外传来了愈来愈近的笑语，最后在门歇止。

但，比起等待属于我的东西回到我边，我更倾向于主动追求。

社团教室内有片刻的寧静，静到我都能听见墙上时鐘秒针的移动，还有我因为不知所措而逐渐加快的心声。

他肯定，装功很好，忍功也很好，可是表面再怎么好，也无法消除内心的不好。

骗自己或骗别人，对我来说都是相当痛苦的一件事。

「哇喔，我工读一小时都没有那个价钱。」他惊叹。

不过，也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再怎么礼让都摆脱不了，是你注定必须得到的。

「湛瀅？你今天怎么会来？」社长满脸讶异，神接着移到一不认识的靖文上，副社长也凑到社长旁跟着打量，两人眸中的兴味盎然颇厚。

语毕我便低画图，没接着看靖文表情的变化。而忘记过了多久，我才听见靖文拿起彩笔在洗笔筒中搅动的声响。

我们常听说退一步海阔天空，但谁知……会不会退一步就直接摔下断崖，失去海也失去天呢？落了渊底层，连成就都得不到。

图案完成以后，我拿起适合写笔字的晶彩笔，方要下笔，又定格，前前后后重复了好几次后，画完小图正在打海报宣传文字草稿的靖文就抬看我。

想当初学写笔字时，学姊很慎重地向我们介绍这款笔，一般彩笔拿来写笔字不好掌握，但用晶彩笔写起笔字却很漂亮。在座的学员都各用那枝晶彩笔练了几个字，直到课程最后，学姊才告诉我们它的价钱，还告诫我们绝对不能坏──即使晶彩笔不难买，单价却非常可观。

傻笑，但还迟疑着并未接过我递给他的彩笔，八九不离十，他肯定还认定我急需用这枝笔，但事实上，我本没有要使用那枝彩笔呀！

我不晓得自己为何对他说那些话，我不是个说教的人，也不是个喜说漂亮话的人，但方才……我就是觉得，他须要有人给个指引，让他不用再纠结在自己难受的情绪中，为过去到可惜。

他微怔了会，目光在我脸上停驻，彷彿我说的话令他无比惊讶。

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是得接纳他不光开朗的另外一面，我想我愿意。

刻意忽略她们诡异的神，我据实

「我拿错了。没转看清楚就伸手，才会拿到细的彩笔。」直接用另一手把想用的笔走，我将细彩笔到他面前。「安啦！我这个人需要的东西就是需要，不需要也会明讲，你不必担心我是心非。」

「它很贵！」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我指着晶笔激动地说：「这枝要一百二十块！所以坏会被掐死。」

「我刚开始也被价钱吓到，而且这枝笔听说传承了好几代，学姊说──」话还没说完我就噤了声。明白我停下来的理由，靖文也偏往门望去。

「里面怎么有灯光？」伴随着困惑的说话声，门把被转动。

这句话衝我耳中，像锥刺得我耳生痛。或许，就算经验与我类似，然而靖文的格却更像小玫，尤其是习惯退让这一。

偷偷覷了他一，原本总是上扬的角已然收敛，不过，此时此刻他不带笑的面容，却隐隐地给我一放松。

最后，靖文终于拿起了笔，但在同时，他也若有所思地喃喃了句：「可能我已经习惯了。」

不该让的，其实本不想让的，就留在自己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