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不远的囚车上停驻了片刻，徐扬收回视线。

自己又不像姬将军那般，是个迷恋血又不近女的怪胎，对人有几分怜香惜玉的想法，是再正常不过了。

惊呼声夹杂着哭泣声以及，很快便伴随而来连绵不绝的咒骂。后车的被俘士兵中似乎还存留着几个有血的，一边叫姬犴的名字，一边大声呼：“姬犴小儿！有本事你冲着我来！在这里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我呸你个狗娘养的，有本事单挑啊！像个男人一样一对一你敢吗？！！缩乌，老跟你拼了！！！”

姬将军何人，当今世上能与之匹敌的早已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败兵之将。

那声音不算大，毕竟隔了几十来米的距离，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个大概。徐扬本是打算同姬将军一离开的，毕竟欺辱妇孺这事他并不怎么兴趣，若是传去也算不上光彩。然，当那声音传过来的那一刻，徐扬清晰地在姬将军的中看见了瞬间被勾起的兴致。

那人继续开。

最后将长枪从那人收回的时候，姬将军的面容上明显多了几分愉悦之。

“放他来。”姬犴笑眯眯地开，又问。“刚才说话的是谁？”

只见姬犴转过来。比起方才在审讯室内的兴致缺缺，这会儿听到决斗二字，姬将军的情绪很明显随之涨了许多。

最后的胜负并未乎任何人的预料。

“怎么了徐副尉，为何不去挑选一个？”似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一旁的同僚带着几分调笑地开。

“既如此，便奖赏给你们。”姬犴转，后的军队瞬间爆发激烈的呼声，而随后伴随着他抬手，四周又很快安静了下来。只见姬犴缓缓四下环视了一圈，笑到：“记住，好好玩，别留活。”

也不知最后会便宜了哪个小……

短暂的曲结束后，一旁守卫看闹的士兵们散去，手中与里的活儿继续，哀嚎与哭泣声便再度响起。

那人或许又不明白，既然一切已成定局，无论是早死或是晚死，一切都不会有太大差别。

“将军又何必跟手下败将动手。”徐扬笑言：“既已下令，差兄弟们杀了就是。”

果然，比起单方面的屠戮，还是血与刃的锋更能让大人提起兴致。

虽然过程的确比徐扬想象中要稍微波折一些——本以为是个不堪一击的普通小兵，最后竟拖着破败的躯在姬将军手下生生过了七八招。此人原竟的确是有几分本事在上的。

徐扬将囚车打开的时候，十分清晰地在那人上看见了几可骨的伤，盔甲已经破烂，浑被鲜血浸染，看起早已摇摇坠，明显力早已经透支。

果然……这熟悉的觉。

“不……不用了。”徐扬答得有些许结。当然，说没有几分杂念是不可能的，只是多少还能守住几分就是。

只是如今还有什么用呢？

也是，毕竟是楚玹大将军的未婚妻，多少还是会有几个侍卫在侧的。

啊……是那位小。

徐扬当然是没那个胆追问姬将军大人为何不留活的。又或者比起作为筹码，姬将军更乐见其成将这群人辱杀而作为给齐军的教训——当然，这些在战场上来讲，都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扬面不改，着：“将军稍等，待下属去查明。”

那人来过后，竟并未着急上前，先是停留在另一辆囚车前低声说了几句，徐扬隐约间只听见一句：“……您千万保重。”

就算真的有第二个人，他怕是也得想个法来让对方不来的。

也不知那士兵与神女小究竟是什么关系，下看来，似是不浅。

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伴随着一声惊呼，那女不知是磕到了还是扭断了脖，竟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徐扬本促几句，然随后一抬，那张带着泪意与关切的丽面容瞬间却这么映帘。

徐扬上前，忙将他脱下的甲胄接过——为了比拼尽兴，姬将军与战俘手时甚至不着片甲，徐扬多少看得有些心惊胆战，这若是传了去，也不知自己会不会被总督大人骂个狗血淋。

他只好带着惋惜之，看见囚车被一辆辆打开。而其中人在哭嚎中被撕扯，哀声不绝。

是吧，毕竟是那样丽又惹人怜惜的小。

徐扬打量他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垂怜。

究竟又是哪个垂死挣扎的家伙呢？

“活下去……苒苒小，您一定要活下去……！”

“还有人上吗？”姬犴开，他眉微挑，并未满意。

也不知常年征战在外，将军大人为何仍时时刻刻对刀光剑影之事如此迷恋。若是将军同其他士兵一样，抓个女眷去营帐中消磨一通，此刻自己或许还能要更加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