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不是一个需要理由才能行事的人。

林啾啾也锐地觉到了裴恕的情绪变化。

外人时常羡慕青乌一族能够化为神鸟，殊不知这条路却比他们想象得艰辛万倍。即便成为了万里挑一的金绒青乌，也难逃在火炼中灰飞烟灭的结局。

因为神识，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极为亲密，他们彼此间的应也变得更加烈。

他直接说了来。

林啾啾搂住裴恕的脖，将他的形往下带了带。

突然的让裴恕有猝不及防。

林啾啾没有扒开裴恕的手，微微用力拍了一下：“对了，再过两天

他的耳廓微微红了，轻嗔似的呢喃：“真是……”

的手指则时不时地过她的侧脸。

裴恕：“……”

只是……她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一？就这么确信自己能够通过火炼之试？是谁给她的勇气？是他吗？

呵，男人！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

林啾啾枕着手臂，又在他上躺了下来，一副十分纠结的表情。

说是浴火重生、化为凤凰，可若是不能化成凤凰呢？那些没有通过火炼的青乌又如何了？为何从没有人再提起过它们呢？

裴恕：“？”

裴恕鲜少自己的情绪，但他从来不会否认自己的想法。他不想林啾啾参加火炼。

裴恕：“是。”

青乌一族极其隐秘，没有人知那传言中的火炼是什么样，裴恕也未曾亲目睹。但他知，那必定十分凶险。

裴恕：“……”

林啾啾不知裴恕所想，继续嘀咕：“那样的话，我就要留在青乌族了吧？可是我还喜玄天仙府的。毕竟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都已经习惯了，而且啊……”

哪怕看不见，林啾啾也知他此时的嘴角定然是翘起的。

成年青乌的想法裴恕无从得知，但他知自己不会、也不可能让林啾啾铤而走险。他亦舍不得她离开。

他用手掌捂住林啾啾的睛，在她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

林啾啾猜得其实没错。这近百年来，成功通过火炼化成凤凰的青乌实在太少，这使得它们的血脉异常尊贵。能力大的同时也给它们带来了十分显赫的宗族地位，青乌一族确实更愿意将宗族的重大使命托给它们。

他迟疑了一下：“你不想了？”

“裴恕。”她握住裴恕的手指，从他怀里坐起来，“你是不是不想我参加火炼？”

裴恕有时会想，当初那只成年青乌带着林啾啾逃离青乌一族，是不是便是不希望她踏上化凰的路。

“搞不好会让我接任族长，或者担任宗族大祭司什么的。”

他已想好了充分的理由，即便没有，他也不许她离开。

裴恕这么想着，目光沉了下来。他正要开，林啾啾轻轻在他上啄了一下：“那好吧，那我就不想了！”

“那么难得的机会，万一真的通过了，成为了凤凰，青乌一族肯定不会轻易放我离开。”

裴恕：“…………”

裴恕虽然不清楚林啾啾此刻到底在想什么，但他能到她内心的纠结。这让他稍稍觉得开心了一。

林啾啾角弯弯，耸了耸肩：“本来我也没想去啊，只是产生了一好奇罢了。”

只怕皆已变成了一堆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