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她想到龙那么短暂的一生，还没来得及验人生的许多好……

回到临时安置的云楼，裴恕看到林啾啾正坐在檐廊上。

她的上同样也覆盖着这样薄薄的一层光，那是已经与她的合了的龙魂所致。

完了这些，林啾啾抬起来问裴恕：“裴恕，你有什么想对龙说的吗？”

也是因为这个，林啾啾这样坐在并不觉得冷，薄薄的龙魂护住了她，让她只受到了晨间山风的清凉。

她穿一席白裙，裙上有细碎的银光，在光下呈现好看的彩，晶莹但不炫目，温但不刺。

……

这样也好。裴恕心里竟然莫名地松了一气。

“裴恕。”

裴恕垂着，摸了摸她的温声：“衔烛之境本来就是龙陨落产生的遗迹，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它残存的几缕魂魄罢了。它的神魂注定是要消散的，你不必太过难过。”

林啾啾心发涩，抬起来揪住裴恕的衣角：“裴恕，我们给龙立块碑好不好？”

脸颊边有一些细碎的发，许是被风起迷了，林啾啾抬起手来，轻轻地将它们挽至耳后，一双灵动的双，还有那对白净的耳垂。

“嗯。”

她坐在栏杆上，两条纤细修长、藕般的小伸到廊外，在空中错摆动。

裴恕顿了一下，移开目光：“没有。”

林啾啾隐约可以记起一些昨晚的经过，但又不太真切。她记得当时在衔烛之境之中，是龙将自己的神力过继到她上，然后她才得以突破、化成人形。

“希望你下辈能够平安喜乐、万寿无疆吧。”

“醒了？”

也许是被日光温，他的里难得沾了些意望向远方：“你们慢慢便好。”

她和龙萍相逢，还不知对方的名字，此时便跪在地上，工整地在墓碑上刻下一个“龙”字，然后仔细抹去上面的余灰，像摸摸龙的脑袋一样摸了摸墓碑。

林啾啾没有梳妆，一长长的乌发披洒在她的后，时不时被清晨的微风带起一。

古人讲究土为安，林啾啾希望，有了这块碑，龙也能得到安息，下辈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她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问。

而那之后龙就不见了，它是不是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将墓碑土里，整理了下裙摆，再次跪好，双手握于前为它祈福。

就算不是神威盖世的龙也无所谓，只要能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过完自己的一生就好。

……

两人之间约有一瞬的沉默，是林啾啾先开：“龙……是不是不在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

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裴恕心里蓦地漏了一拍。他下悸动，看向林啾啾，林啾啾也恰好看到了他。

她的神情看起来相当自然，应该是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林啾啾还是到很难过。

看到裴恕，林啾啾立刻将收了来，下栏杆同他打招呼。

，这样一个的大阵，哪里是几年、十几年就能一撮而就的？路云洲能够一直持着，寄心擎天之阵的完成，就已经很令裴恕欣了。

“我知。”裴恕轻轻地笑了笑。

裴恕走到林啾啾前问。林啾啾这样答。